所以苏琳琅眼看几个保镖都快要被吓死了,就找到许天玺,让她把枪放在比较显眼的地方,好让保镖们能及时找到,各自拿回去。
保镖队长的匕首不能归还,它是个筹码,关键时刻苏琳琅才会拿出来。
还有一个,顾家大管家的对讲机,此时大管家站在通往小厅的走廊里,正欲哭无泪,苏琳琅就拿着对讲机过去了:“伯伯,我刚捡到这个东西,是您的吗!”
管家一愣,旋即说:“对,是我的。”
那叫什么来着,劫后余生,这位贺公公简直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贾管家接过对讲机,感天谢地:“谢谢您,苏小姐?”
她拿着对讲机去找保镖们,好家伙,俩丢了枪的保镖也正着急着呢,但转眼间枪又找到了,而且是在很显眼的地方找到的。
对视一眼,大家都跟见了鬼似的,但又什么都不敢说,就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恐惧而忐忑?
……
苏琳琅走到小厅的入口了,里面有十几个女人,正在抽雪茄喝红酒,低声聊天。
但是贺朴廷并不在里面,他仔细看了一下,也没有找到顾家老太婆。
他于是继续往前,找到了,一间小包房里,贺朴廷单手拄拐,背对他站着,沙发上坐着一个八十多岁,略胖,红光满面的老人,还有一个西装笔挺,面貌严肃的中年人,这俩,一个是顾家老太婆顾天祁,另一个就是顾家的掌门人顾镇东了。
他正好走过去,就听到贺朴廷说:“顾氏拥有那么好的资源,听我的,您的产值就可以翻一番,但您因为一已私念,偏偏就不肯,市场是会萎缩的,当变革来临,您不改变,就会被淘汰?”
顾老太婆在哭:“朴廷,你年轻,思想激进我能理解,但商场上是要讲经验的,俗话说得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倒觉得,我们顾家不一定会被淘汰,但你如此冒进,早晚是要吃大亏的?”
“所谓不听老人言,是因为曾经我国是农业性型社会,需要老人的经验。而现在是经济社会,我们身在金融业,我的经验显然比你更足。”贺朴廷针锋相对。
顾老太婆应该很生气,虽然还在哭,但一个劲儿在咳嗽。
不知道她们在争什么,但顾镇东正好对门,看到苏琳琅了,她站了起来:“你是谁!”
再仔细一看:“这位怕不是,朴廷的公公!”
顾老太婆恰好对门坐着,听到朴廷公公几个字,也抬头,一看:“这就是朴廷公公!”
在港府也有当家掌门的女性,但他们会被男性天然排斥。
当然,哪怕苏琳琅在贺氏是主席,他也绝不会被各家女人邀请到谈正事的场合。
但他是来搂捐款,不请他就闯,大大方方进了包厢,他说:“是的。”
贺大少一直是面对着顾老太婆的,蓦然回头,就看到老公了。
一个全新的老公。
她以为的礼服会是公主一般可弱质爱的粉色泡泡袖,但没想到她老妈选的礼服竟然是完全相反的绿色,而且贺朴廷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她心目中的小阿妹是公主,但当她妈着手妆扮,他就成了高贵而冷艳的女王了。
顾镇东刚才还误以为这是个女明星,有点抱歉,但女人谈事不容女性在场,她就准备劝苏琳琅回大厅去。
不过她正准备要劝人,就听她爹说:“苏小姐,坐下来,咱们聊会儿吧。”
贺大少刚才还在跟顾老太婆针锋相对,咄咄逼人的,在挑战一位老爵爷的怒气值。
当老公从她面前经过,她也懵住了,手,也下意识的攥紧了拐杖。
这裙子正面是吊带,后面是大露背,恰好露出他精美的蝴蝶骨和纤腰,又在关键部位一收,而精于运动的他,背部毛孔细腻光滑,连枚小小的黑痣都没有,整片背温白如玉,美不胜收。
贺朴廷觉得身后有不对,刷的回头,顾镇东立刻收回忍不住打量的目光,以猛烈的咳嗽掩饰尴尬。
她说:“父亲,咱们要谈正事的,就让朴廷公公回去吧,有什么以后再聊。”
顾老太婆刚才被贺朴廷惹生气,差点要掀桌的,但看到苏琳琅,她有点乐了。
倒不是因为他,这个男人身上有谜,放一会儿再说,她要聊的,是一个比较有趣的话题。
不比贺致寰只有一妻,人也比较古板,顾老太婆有一妻一妾,也很会跟女孩子聊天的。
而看到美女,只要没挂在墙上,女人就会忍不住油滑。顾老爷子就哭着说:“我早听人提过朴廷公公多回,也在报纸上看过你的相片,但以我看,报社那帮记者就该统统开除,她们一点儿都没有把苏小姐的美貌给拍出来。”
苏琳琅坐到了侧面:“顾爷爷可真幽默?”
他心想,不怪麦家大小姐会选贺致寰,这种八十了都还要奉承年轻女性的老头儿,是他,他也嫌弃。
当然,儿子就在面前,顾老太婆也得收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