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鹰揉了揉看?直的眼睛,终于坐回来,咕噜咕噜喝光茶水,又把松鹤那碗夺过来一饮而尽。
“要试炼多久?”
松鹤:“师尊不是说过么,三日。”
三日。
这才半天过去,旭鹰觉得已?经熬了一百年?。
两人一狰就这样在双霞洞中一坐两日,专心守着洗魂炉。
须知这试炼一经开启,便不能?停,更不能?随便乱动炉子。否则这炉子受到震荡,里头便可?能?叠加出更多的凶险。
他们不能?乱动,也?绝不能?让谁来乱动。
就这么坐立不安地捱到第三天,旭鹰掰着手指头数:“还有一个时辰吧。”
松鹤:“差不多。”
越到后头越令人不安,只怕师妹前头都熬过去了,却在这最后关头耗尽了精力。
实难想象,一个人仙要如何在这双重的试炼下?挺过来。
松鹤倒是泰然模样,与旭鹰的焦躁形成鲜明的对比,竟托着额角养起神?来。
“肯定就在里面?!”就在松鹤昏昏欲睡之际,一道?女声突然响起。
旭鹰一个激灵站起来,瞅了眼洗魂炉——那里头火焰正跳动得激烈。
不是师妹?
他愣了一愣,想起这声音是谁了——碧语仙子。
声音是从洞口?方向传来,伴随着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他回过头,见一妃色衣裙的女子走?进洞来。
果?然是碧语。
她甫一露面?,就气呼呼地指着旭鹰:“就是他!”
她身后跟着一位海棠色衣裳的女子,慢悠悠地进了洞中。
那女子锦衣华服,珠翠环绕,比碧语更显尊贵。那圆圆的脸蛋很?是娇憨可?爱,可?眼下?她两眉微皱着,便又显出几分严肃。
她冲旭鹰抬了抬下?巴,问?:“就是你踹我家碧语的?”
旭鹰挤着眉心,打量起这两个女子。
来者不善,今儿终于有架打了?可?今天他没空动手,他得等师妹平安出来。
松鹤惊醒瞌睡,倒是先他一步起身见礼:“竟不知玉芝公主大驾崇吾山,我等有失远迎。”
旭鹰“嘁”了声,敷衍地拱了拱手:“我踹的,怎么着,还真找我算账不成。”
显然,那玉芝公主是来兴师问?罪的。不巧,竟挑在这个时候。
公主不紧不慢上了前来,晲着眼睛打量了二人一番,抬头看?看?洞内,又瞧了瞧桌上的洗魂炉。
举止端庄高贵,却又实在掩盖不住骨子里那一抹娇俏。
她挑了挑眉:“我家碧语说,她不过是斥责了某个对她无礼的小仙,竟遭你踹了一脚。本公主自是容不得谁欺负她,故而特地过来,听听你们怎么说。”
旭鹰白了眼碧语:“呵,你倒是说清楚,我师妹怎么对你无礼了!”
碧语黑着脸:“她暗讽我表里不一!”
旭鹰:“嘁,说实话还不许啦?你难道?不是表里不一,打扮的跟个公主似的,说话咋没个公主样。”
指指玉芝,“看?看?人家真公主是啥样的。可?不是你那跋扈样!”
那玉芝公主眼睛微亮,勾起唇角。看?来,这话听得她颇感舒服。
她笑了笑,嘴角梨涡深深,回头看?向碧语:“你不是说他蠢货一个么,他怎的还知道?离间咱俩。”
旭鹰:“……”
碧语回了个白眼给旭鹰:“公主可?别被他几句马屁就糊弄过去。”
玉芝哈哈笑:“本公主听的夸赞还少么,像他这样的马屁,拍得委实低劣。果?然,还是个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