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四?处找找,忽听身后传来脚步声。
她回头?,见院外进来一老仆人,一脸着急地穿过走廊,敲响了书房的门。
从?书房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进来。”
门推开,老仆进了去。岳芷林眼疾手快,跟着跨过门槛。
屋里烧了地龙,暖洋洋的,经不?得冬的花也在花架上开得明艳。
窗边光亮处,白发老头?正在作画,未抬头?,不?耐烦地问:“何事?啊?”
老仆:“前儿白老爷送来的龙鱼,被下头?的养死了,小的赶紧来报老爷。”
“养死了?”老头?笔尖一顿,抬起头?来。
老仆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答道:“是的,养死了……这龙鱼金贵,小的不?敢擅专,特来问老爷该如何处置。”
老头?皱了皱眉,又埋头?作画:“这点事?便来问老夫,扰了老夫的雅兴,你该当何罪。”
老仆:“是是是,小的谨记,以后绝不?随便来书房打扰老爷。”
老头?:“哪个蠢货养死的,打杀了埋了就是。至于你,年节的赏钱别领了,长长记性。”
那老仆脸一僵,悻悻地退了出去。
书房中又安静下去。
岳芷林走到桌案前,见那老头?画的是一幅墨竹图,就快收尾了。
多讽刺呵。
听他方才对话,视人命如草芥,却好意?思画这高?洁之物。
桌案上的砚台、毛笔、笔座、镇纸……无一不?是精巧昂贵之物。
她记得菁菁摔坏了爹爹的笔座,为?了省点钱,后来宋豫川用旧木头?雕了一个。
受害之人忍苦耐劳,作恶之人金玉满堂。
岳芷林静静地看着这老头?。
他应该已有七十?了吧,却面?色红润,精神抖擞,才五十?多的宋母却比他显老多了。
那老头?落下最后几笔,满意?地欣赏了一番,打开紫檀木的小匣子,从?密密麻麻的玉器印章中挑了两个,印上红泥,依次盖在落款处。
两枚印章,一曰“青山居士”,一曰“陈方廉”。
没错了,这老头?就是她要找的狗官。
岳芷林确认了他身份,遂取出颗昏睡丸,照着老头?鼻子弹去。
陈方廉刚放下印章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摇摇晃晃坐下椅子,往桌上一趴,便睡着了。
她走到书架前,翻箱倒柜找起来。
她想试试能不?能找到狗官作恶的证据,递交给上头?的官员,由上头?来处置他。
这书房里书本很多,柜子多,匣子多……找来找去,除了几封无关紧要的信,她什么?也没找到。
据顾守中说,那些?恶事?多是陈方廉手下干的,他本人倒是显得干净。故而?她要找证据,恐怕很难。
这陈方廉手下都有什么?小恶,她一无所知,想找证据也是无从?下手。
罢了,直接杀了吧。
了结了这一大?庇护伞,想必他下头?的小贪很快破文海废文都在企鹅裙思尓二而吾酒一寺企,更新就会被揪出来。况且她也不?懂官场,即便找到证据,送到错的人手中,只怕也得不?到想要的结果。
岳芷林拿定主意?,这就踩上斧头?飞入上空,毫不?犹豫地朝下掷了一把火。
火苗从?窗户开始蔓延,很快就将书房整个吞没。
“走水啦——走水啦——”
火烧了有一会儿,院中的下人才慌慌张张赶来救火,打来一桶一桶的水往火上泼。
然这涅槃火却哪里是他们能浇灭的。
火哪儿也不?烧,只团团围着书房烧,没一会儿将书房烧成了光架子,便自己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