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来倾尽所有去践行誓言,弄得?遍体?鳞伤才明白,再温暖的狐裘,也比不过爱人的一个温暖怀抱。
容浚再也隐忍不住,大步走到顾清面前,紧紧地?把她拥入了怀中,任她拼命挣扎也不放开,“阿拾,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是他从一开始就错了,才把曾经那么爱他的容拾弄丢了。
顾清不再挣扎,任由他抱着她。她知道他疑心?病重,若自己的转变不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他迟早会查到苏澈还活着的蛛丝马迹,所以才编了这样一个半真半假的故事来诓骗他。当年郭仪的确是给了她一块梅花糕,可?她现在喜欢梅花糕,只因为苏澈。
良久,顾清来了口,“容浚,放开我吧,也放过你自己”
“不放。”容浚抱她更紧,“阿拾,我知道自己过去做错了很多事,可?我以后不会再犯错了。我只会宠你无度,爱你入骨,你原谅我,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阿拾,我求你!”
顾清的回答却犹如一把利刃刺穿了他的心?脏。
“容浚,我强迫自己放下仇恨,不再想着杀你,这已经是我对你最好的原谅。”
“从此做陌路人,是你我之间最好的选择。”
新宠
容浚松开了顾清,那?双深邃墨瞳定定地看着她,眸色晦暗无?光。
她是他心上的人,他怎么能允许彼此做陌生人?
这辈子,她都别想离开他。
“阿拾,你我之间,怎么可能是陌生人?”
话音刚落,容浚猛地把?顾清抱起?,径直放在了床榻之上。此时此刻,他只想在她身上印满自己的痕迹,让她知道她是属于自己的女人,他们是这个世上最亲密的人。
他扯开了身上的腰带,欺身上去?,把?她压在自己身下,覆上了她的唇,撬开她的牙齿,长驱直入。
顾清用力挣扎,他却把?她禁锢得更紧,让她丝毫动?弹不?得,狠狠地吻着她,就连她用力咬破他的嘴唇,口中弥漫着强烈的血腥味儿都没放开她。
他已经太久没有与她亲密,一触碰便已是欲-念缭绕。他已经空虚太久,任何人都无?法把?他填满,除了她。
这个世上,他只想要她。
顾清实在是摆脱不?了他的禁锢,索性不?再挣扎,任由他拉开了衣领,亲吻着她雪白?的肩膀。
容浚神?色迷离,声音低哑,“阿拾……阿拾……阿拾……”
然而顾清的一句话却犹如冷水般瞬间浇灭了他所?有的欲念,“容浚,你就只会这样吗?永远刚愎自用,喜欢强取豪夺。”
“你在乎的,永远只有你自己。”
容浚抬起?头对上了她的双眸,心中不?由得一紧。
她看他的目光太冷,还带着浓浓厌恶,似乎在看这世上最恶心之人一般。
可他曾经明明是她最崇拜最爱慕之人啊。
容浚承受不?住她的目光,从床榻上起?身,落荒而逃,匆匆回了勤政殿。
他像疯了一般把?殿内砸了个稀巴烂,心中的抑郁却丝毫没有得到?缓解,对苏澈的恨意更是到?了顶点?。
苏澈!苏澈!苏澈!
若是没有苏澈,容拾当?初一定不?会从自己身边逃离,更不?会像现在这样厌恶自己。
他明明已经死了,但他们之间的回忆却成了一根横在自己与容拾之间尖锐的刺,时时刻刻都刺得人生疼。
若是他们之间的记忆也能死了那?该有多好?
那?样容拾一定会再爱上自己,永远陪在自己身边。
容浚的目光逐渐冷冽起?来,把?在门外的罗义唤了进来,吩咐道,“传李术来。”苏澈已经死了一次,那?就让他再死一次。这一次,自己哪怕不?惜一切代?价也一定要把?他从容拾的记忆里彻底杀死,让她的记忆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自从那?一日后,容浚便再也没有踏入过永宁殿的大门。顾清每日里练练字作作画,倒也落得个清净自在。
只不?过她再怎么勤奋,画艺也不?见长,依然勾勒不?出自己思念的人和物。
顾清总会想起?在江安村的那?些时光,有家,有苏澈,平淡而安稳,是她这辈子最快乐最舒心的日子。
正是这些美好的回忆,支撑着她度过了在这犹如囚笼的皇宫里的孤寂的白?天黑夜。
她对苏澈的爱意,也在不?停地回忆中日升夜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