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欲裂,容拾抱紧了自己的头,只是不停地重复道,“为什么记不住了,为什么记不住了,为什么……”明明似乎是对?她?最重要的人,她?怎么会连模样都忘记呢?
“阿拾。”容浚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急切地道,“你是不是又做恶梦了?别?怕,我?在!”
容拾这才发现床榻前坐了一名清俊男子,正一脸焦灼地看着她?,对?她?的关切之意溢于言表。
她?茫然地问道,“你是谁?”
“我?是容浚,你在这个世上最爱之人。”
李术在催动蛊术前早就已经提醒过,忘忧蛊会让人忘记曾经所有的人和事,所以她?不仅忘了苏澈,也忘记了他。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现在就在他身边,再也没人能把?她?抢走,他完全可以打造一段只属于他们的曾经,一切重新开始。
以后的阿拾,只会比曾经的那?个阿拾更爱他。她?会永远陪着他,为他生儿育女,两个人再也不分开。
“容浚?”容拾拼命在脑海里搜索,却完全想不起这个名字,“若你是我?最爱之人,为何我?对?你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容浚反问,“那?你现在又能想起谁?”
“我?……”容拾脑海里空空,“什么都想不起来。”
“小傻瓜。”容浚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声?色温柔,“你之前受了伤,失去了所有的记忆,自然也不记得我?。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陪着你把?我?们之前的记忆找回来。”
“因为你也是我?最爱之人,我?迫切地想要你想起我?,彻底回到我?身边。”
“阿拾。”容浚浅笑,就连眼睛里都满是笑意,“以后你只需要相信我?,依赖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阿拾?是我?的名字么?”
容浚点头,“你六岁那?年,我?在路边拾到了你,所以单名一个拾字。”
“那?我?姓什么?”
“你随我?姓容。以我?之姓,冠你以名。阿拾,从初见开始,你便属于我?。”
“容拾?”容拾低声?呢喃,“原来我?叫容拾。”
容浚笑了,拥她?入怀,吻了吻她?的额头,“对?,你叫容拾,是属于我?的阿拾。”
他温热的气息把?她?包裹,让她?有些不适,所以从立刻他怀里挣脱了出来。
容浚心中一滞,却立刻道了歉,“是我?不好,明知道你还未记起我?来,却情不自禁地像以前那?抱你吻你,是我?太?心急了。”只要没有苏澈这根刺,他有的是耐心等?她?心甘情愿地与自己做那?些亲密之事。
“我?们以前……经常这样么?”
“岂止是这样?”容浚眸子里的笑意更浓,凑到容拾的耳边低语,“比这些更亲密的事情,我?们都做过。”
“我?什么都……”
还未等?她?说完,容浚便打断了她?的话,“阿拾,我?知道你都忘了,可是没关系,我?们的过往,我?都清清楚楚地都记得。”
言罢,他握住了她?的手,“随我?来。”
容拾脑海里一团乱麻,完全找不到头绪,只是浑浑噩噩地由着他牵着出了寝殿,走到了庭院中,就连他手中什么时候多了一副弓箭都没注意到。
今夜圆月,银白?色的月光倾泻而?下,院中斑驳树影摇曳生姿。
容浚把?弓箭塞进了她?的手中,指着不远处的靶子,“试试。”
容拾一脸错愕,但仍是点了头。
拉弓,放箭,正中靶心。
容拾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长弓,自言自语道,“原来我?曾经是会射箭的。”
“是啊,而?且是我?手把?手教会你射箭的。”容浚看着她?,“阿拾,你看,现在你已经想起了一件事。”
“我?会把?那?些过往慢慢地说给你,陪你想起来。”
“就算到了最后都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我?们重新来过便是。”
“无论是有记忆的你,还是没有记忆的你,都是我?在这个世上最爱的珍宝。”
他知道容拾脑海里没有了记忆,并不会完全相信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