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萧清慈满意地点点头。
“嗯,找你。”缇莎点点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食盒,“我近日新学了一种点心,想给你尝尝,你若不嫌弃的话……”
“不嫌弃!我怎会嫌弃?”时舟连忙否认,脸色也这几日从未有过的满足。
萧清慈似也对鎏月动手的原因不大感兴趣,只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复,便起身离开了。
鎏月垂着眼帘,仔仔细细看了下那做工精美的禁步,心里很是喜欢。
中原的配饰,当真的好看。
她眼睫轻颤,垂下了眼帘:“我同姐姐分别数年,如今重逢,却也见不了几面,说起来是不是有些好笑?”
其实鎏月想要的不多,自己活着,姐姐和姐夫也能一直活着,能日日相见,那便挺好的了。
“若当真确定了,那血够做多少解药?”鎏月思索一番,问道。
闻言,缇莎思索一番,道:“最多够一年的量。”
“你去吧。”萧屿澈看了他一眼,而后俯身将鎏月轻轻抱起,抬脚进了屋。
萧子旭眨眨眼,一不注意就红了耳根。
见萧子旭如此模样,鎏月眨眨眼,垂下了眸子,笑道:“苗疆可没什么好的,到时随便一个小姑娘便能给你下蛊,你可不就成了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闻言,萧子旭愣了愣,似是想起了什么,奇怪道:“可嫂嫂,你之前不是说,蛊术都是无稽之谈吗?”
之后萧子旭似是又在说什么,不过鎏月并未仔细听,耷拉着眼皮,不知不觉间便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了萧屿澈很生气地将她捉回来,捆在了屋子里,不让她离开,还在她的脚踝上安了一个锁链。
二人走到了院内的石桌前坐下。
缇莎打开食盒,端出了一盘做工精美的点心,道:“我辛苦做的,你可都得吃完。”
待缇莎走后,鎏月一个人倚在门边坐了一会儿。
如今看来,一个小瓷瓶的血只够一年的解药,可这远远不够。
她自然是怕极了,拿出短刀一下就真将人给扎死了。
可下一刻,她就感觉到了一阵失重感,周遭的一切都黑了下来。
似是,坠入了深渊。
闻言,时舟笑了笑,连连点头:“你做的,我一定吃完。”
其实此次萧清慈并未责怪,反而是将那母亲传下来的禁步相赠,倒让鎏月很是受宠若惊。
只是她终究不打算与萧屿澈恩爱白首,怕是会辜负了萧清慈的一番好意。
思及此处,鎏月心里的愧疚更甚,却并未表露出来,笑着收下了禁步。
说到这事儿,萧子旭便来了兴致:“那是,我儿时听闻有个哥哥,可开心了,常常去找我哥,想让我哥陪我玩,虽然我哥总是冷冰冰的不搭理我,可我还是喜欢我哥。”
“只是,我娘不想让我跟哥哥多接触。”萧子旭面色有些难看,“我娘在爹和哥面前,待哥很好,从不会克扣什么食物,可在我面前,她从来不避着,说给哥吃饭就是糟践粮食,说了很多难听话。”
听到这儿,鎏月点点头,她早便知晓杜莞华是这样一个表里不一的人。
他似是又想起了什么,问道:“嫂嫂,你当真拿刀扎我哥了?”
鎏月有些尴尬地笑笑,点点头。
她并未犹豫,径直便往主院去,在院门前便见到了时舟。
时舟见到她,眸色明显一亮,上前两步:“缇莎,你是来找夫人的吗?”
萧清慈笑了笑,瞧着并没有半分生气的模样,拉着她到小桌边坐下:“不过几日没见,便与阿姊这般生分了?”
见状,鎏月讪讪一笑,道:“没有。”
听完萧子旭的讲述,鎏月不知怎的有些怅然,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现在挺好的,无论如何,你们每日都能见面。”
“我也想我姐姐了。”
为何要送她东西?当真问清楚了?
纠结了一番,鎏月惭愧道:“阿姊,我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