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生气了?
家境困难,身世不算清白,有个体弱多病的妹妹,却还十分努力乐观,从未想过给别人添麻烦。
这样来看,上次若非到了绝境,梧生也不会跑来摄政王府门前借银子。
话音落下,萧屿澈的脸色这才是好看了些许。
他转头看了鎏月一眼,神色淡淡地问:“那夫人这几日,为何这般关心贺庭翊?”
这也没有法子,萧清慈坐在了萧子旭身边,而在她的身边则是梧生,之后就是萧止和杜莞华,到最后就只剩了鎏月和杜莞华中间有个位置。
杜婉仙纠结了一番,脸色并不算好看,还是颇有些不情愿的坐了过去。
男人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动了动,伸手扯开了那本就无比脆弱的薄纱,而后将人的身子按了下来,张口轻咬了下去。
少女娇呼一声,攥紧了他的衣物,身子颤了颤,不受控制般的微微仰头,却也保持着这个动作,任他享用。
可这次过来,却不知他是来做什么的。
按理说像他这样的人,再次过来,定然会先凑齐银子的吧?
这样想着,鎏月垂下了脑袋,没再吭声。
见此,萧屿澈也明白鎏月不愿多说。
他眼眸微咪,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道:“早些歇息吧,本王今日去书房睡。”
鎏月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可又不知究竟是哪里不对,就像是一根虚无缥缈的线,她看得见,却抓不住。
久未思索出结论,她索性也就放弃了。
或许当真是她多想了。
她眼睫轻颤着下意识后退了两步,咬牙纠结着。
其实,她大致能知晓萧屿澈是在介意什么,可她觉得,他的想法实在太过多余。
这压根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怕是会更介意。
到时候,他的问题只怕会变成“本王与那个人谁更好?”。
萧屿澈凝眸看着她,好一阵,才伸手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而后低头吻了上去。
鎏月被吓了一跳,眼睫轻轻颤抖着,柔荑抵在身前,很快便憋红了脸。
鎏月看了一阵,便红着脸,褪去了身上的衣裳,自己将这纱裙换上,而后又在外面裹了一件外袍,遮挡得严严实实的。
之后,她若无其事地推门出去。
黄桃见了,问道:“夫人可是睡不着?”
“我今夜去书房睡,不必跟过来。”鎏月轻声交代着。
男人怔愣了片刻,反复思量着“好了”的意思。
良久,他动了动,放下酒盅,双腿交叠着斜靠在椅子上:“夫人这是何意?”
鎏月眼睫微颤,壮着胆子走上前,蹲下身子,伸手到了他衣带的位置,轻轻解开。
在此期间,萧屿澈便一直垂眸盯着她,眸中情绪晦暗不明。
“饮酒伤身,夫君别喝了。”鎏月眨眨眼看着他,出声劝解着。
可是男人并未理会她,仍然是自顾自的仰头,将酒盅里的酒水送进了口中。
鎏月思绪一片混乱,直到呼吸不上来,才在男人的舌尖上轻咬了一下。
男人低眸看着她,那眸子实在太过深邃,她看不明白。
只是在她未曾注意到的地方,萧屿澈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用膳的整个期间,鎏月的心思都在萧清慈和梧生身上,看向梧生的目光很是频繁。
说来也奇怪,梧生大致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也听萧清慈说起过。
此时的书房静悄悄的,只有屋里点着一盏昏暗的烛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