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月等了一会儿,见萧屿澈并未有何反应,松了一口气,起身下榻,越过地面上方才撕碎的衣料,走到衣橱前随意拿了一套衣裳换上。
腰间的酸软令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忍着换好衣裳后,她又准备了一个包袱,带上两套衣裳和一些细软首饰。
待到傍晚时,客人陆陆续续散去,萧清慈这才松了一口气,坐在柜台后打着算盘,细细算着账。
“杜姑娘?”萧清慈一愣,一时间也没明白梧生所说的究竟是谁。
但只片刻,她便有所猜测:“你口中的杜姑娘,是杜婉仙?”
鎏月心下一颤,还未回过神便感觉到那大掌逐渐往上,轻轻握住了那片柔软,捻上了最顶端。
她下意识攥紧了身下的被褥,便听耳边响起了那低沉沙哑的嗓音:“手,搂着本王。”
怎的总有一种被这个男人看穿了的感觉?
或许是他们歇得早?
这样想着,鎏月心里便没了那么害怕。
而今萧屿澈显然不似第一次那般生疏,反而不知不觉间娴熟了许多,不会令她难受了。
她似乎,也有些喜欢上了这种感觉,这是她并不愿意承认的一点。
屋内烛光昏暗,萧屿澈此时并不同往日那般坐在书案前忙碌,而是自个儿靠坐在床榻边,闭目养神。
鎏月看了一眼,而后轻轻将屋门关上,缓步走到桌前,将那两个酒壶放在了桌面上。
鎏月抿了一口茶,就这般坐着等了一阵,忍不住看向守在外面的小厮问:“平王何时能到?”
小厮看了她一眼:“还请摄政王妃再稍等片刻。”
她神情自若地笑了笑,自己轻轻抿了一口酒,而后媚眼如丝地看向他:“夫君在怕什么?”
“怕?”萧屿澈嗤笑一声,伸手接过酒盅,仰头一饮而尽,目光也未从她身上移开分毫。
夜色下,一道灵活的身影在小道穿梭,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繁茂的枝叶下。
“夫人?”听见声音,本昏昏欲睡守在假山旁的缇莎猛然惊醒,待瞧清了人后,才抬脚上前。
鎏月在缇莎身前站定,道:“守卫可都迷晕了?”
听见声音时,萧屿澈便睁开眼,神情瞧着有些疲惫。
“今日回来挺早。”
男人眸色幽暗,闪着些许意味不明的光,并未有所动作:“夫人今日,很是反常。”
话音落下,屋内静了一会儿,鎏月眼睫轻颤,不知怎的后背一凉,顶着男人直勾勾的目光,忽的觉得心虚。
正欲推窗离开,鎏月便似是想起来什么,走到书案前摸黑拿起了狼毫笔,沾上墨汁在纸上写了几句话,而后将一个早已备好的木匣子压在了那张纸上。
做完这一切,她直起身最后看了一眼床榻的方向,而后毫不留恋地推窗翻了出去。
思及此处,她从庆幸中缓过神来,仔细琢磨了一番,而后去沐过浴,带了几壶加了料的好酒回房。
见此,鎏月浅浅一笑,拉着他走到桌前坐下,随后给他斟了一杯酒,递到了他的面前。
“夫君尝尝,这酒如何?”
可若是茶有问题,她一早便能发现,怎会等到现在。
闻言,萧清慈眨眨眼:“这么晚了,你舅母应当歇下了。”
眼看着萧言就要闹了起来,梧生连忙笑道:“无妨,让梧生小叔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好。”
夜色下,梧生似是想起了什么,道:“说来也巧,今日也是杜姑娘进门的日子。”
是先前自己也喝了那酒的缘故吗?不能吧,她还睡了一觉呢。
她眨眨眼,晃了晃脑袋,视线落在了小桌上的那茶杯上。
“没错。”梧生点了点头,“抛开萧家不谈,以她的家世能嫁个小官儿倒也是高攀,虽是个妾,但往后的日子应当也不赖。”
话音落下,萧清慈眨眨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片刻,鎏月柔荑轻轻在身前推了推,娇嗔道:“夫君,那酒是我特地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