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趣。”钟菱可瞥了她一眼,故意开玩笑地说:“我是过来学习怎么做烧烤的,将来我要开个烧烤店。”
湛宁没说话。
钟菱可觉得实在是无趣,不爽地问她,“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
“不是。”湛宁淡淡地说:“你要开的话,肯定能做好。”
“你又知道。”这话听起来很像恭维的话,但是钟菱可知道湛宁是绝对不会恭维她的。
“你的酒吧就开的很不错。”
湛宁的话一说出来,钟菱可的酒差点没喷出来,“你……你怎么会知道?”
湛宁给她一个“很明显”的眼神,并不打算解释,实际上她不仅知道那家酒吧是钟菱可开的,她其实为了调查钟菱可的人际关系她还查到了一些东西,只是她并没有把这些资料交给许语林。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觉得钟菱可既然千方百计的不想让人知道这些,她便帮她瞒下来了。
气氛好像忽然变得尴尬起来了,钟菱可盯着自己面前的纸杯在想办法要怎么把这个场面圆过来,就听到湛宁说:“我没有告诉你姐姐。”
钟菱可有点惊讶的抬头看向湛宁,“为什么?”
湛宁答道:“并不是很要紧的事。”
钟菱可才不信,她直勾勾地盯着湛宁的眼睛,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她肯为自己守着秘密,那是不是代表,她开始变成自己的人了?
“那今天的事你会告诉我姐姐吗?”钟菱可试探性地问她。
“不会。”湛宁依然说:“这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对,都是无关紧要的事。”钟菱可笑着举起手里的纸杯,“为无关紧要的事干杯。”
喝一口也是喝,喝一杯也是喝,湛宁认命地端起了酒杯。
几口小酒下肚,钟菱可的话匣子好像也被打开了,她告诉湛宁,这里是她小时候住过的地方。
那时候的记忆不是很深刻,但是她一直记得那种感觉。
“她们都说我命好,家境优渥,就算没有血缘关系父亲和姐姐都十分的疼我。”钟菱可撑着头看向旁边的河面,“可我最喜欢的还是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在这里的日子。”
“大家虽然都不是很富裕,但是很有人情味,我可是吃着这条街上人家里的饭长大的。”钟菱可在许家后也会偷偷跑过来,这里的叔叔伯伯们都对她很好,不会有人笑她是许家的便宜女儿,也不会有人用猥琐的目光看她。
湛宁不知道要怎么接钟菱可的话,她就这么坐在旁边,不敢喝太多酒也不敢吃太多。虽然钟菱可在这里可以极力的放松自己,但是她不能。
她喝了酒不能再开车了,所以偷偷地还给石头发了定位,让她过来接人。
钟菱可见湛宁一直不说话有点恼火地把桌上的签子丢了过去,“你干嘛一直不说话?”
“过去虽然很好,但是人要向前看。”湛宁伸手便接住了签子,放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你说话一直都这么没感情的吗?”很显然湛宁的回答让钟菱可很不满意,“还是你根本就没有长感情线?”
湛宁摇了摇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她确实不太会说话,她也不知道钟菱可此时到底是需要一个倾听者,还是真的需要她的意见。
钟菱可不信邪,她忽然起身越过桌子凑到湛宁面前,近到湛宁一抬头,两个人的额头都抵到一起了,而她那因为吃了辣而变得通红的嘴唇,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