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阳光明媚。
乌丸雾屿从床上惊醒,这会儿已经上午九点钟了。
怎么会?
乌丸雾屿吓得连忙穿好鞋子出去,却发现客厅根本没有人在。
父亲呢?津川明呢?
乌丸雾屿又四处寻找,最终壮着胆子走到了父亲的卧室门前。
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打开门,房间里一片安静。
父亲似乎还在睡着,他闭着眼睛,神情安详。
津川明笔直的站在父亲床前,他穿了一套黑色的西服,绅士般优雅,帽子却被津川明摘了下来,反手扣在胸口处。
乌丸雾屿小碎步地跑了进去,注意到了床上父亲苍白的脸色。
“先生去了。”津川明沉声说道。
乌丸雾屿有些恍惚,甚至感觉自己出现了幻听。
津川明在说什么?
这个管家他在说什么啊?
“父亲?父亲?”乌丸雾屿声音颤抖,走上前轻轻推了推乌丸莲耶的身体,又将手抵在了他的颈动脉上。
毫无跳动。
脉搏不在跳动,呼吸也彻底没了,乌丸莲耶的体温冷冰冰的,显然已经死了有一会儿了。
有这么一个瞬间,乌丸雾屿不知自己该哭还是该笑。
乌丸雾屿突然想到了昨晚津川明对自己说的那番话,他震惊地回头,震惊地对上津川明平静无波的眼眸。
津川明不像是夺权的人那般嚣张,更没有放声大笑,但他却也不像是守护乌丸莲耶多年的老仆那般悲痛,更没有流泪。
他只是站在那里,例行公事般“吊唁”着照料多年的老板。
乌丸雾屿怔怔地呢语:“是你……”
“先生是要进行换脑手术的,但在进行手术前置的时候,修斯提供的药物损伤了先生的心脏,导致先生昨晚心脏骤停。”津川明淡淡说道。
不,不是那样的!
乌丸雾屿很确定,因为要进行手术的根本就不是乌丸莲耶,而是一只猴子。
没有所谓的前置,更没有修斯的关系。
“修斯涉险谋害先生,已经被处死了。”津川明平静地告诉乌丸雾屿:“少爷,你现在是组织的boss。”
唯一的。
乌丸雾屿震惊地注视着津川明,很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在少爷还未醒来的时候,我逾矩以你的名义将琴酒释放了。”津川明看看手表,说道:“人大概是三点钟回去的,今天早上六点的时候传来消息,琴酒在简单处理后已经上了一搜游轮,目前正在海上寻找你。”
“阿阵!”乌丸雾屿顿时回过神来,紧张地看着津川明。
“我将岛屿的定位信息发给了他,大概还有两个小时就会抵达。”
乌丸雾屿不太明白,如果津川明想要控制他成为组织的傀儡boss,就最好将琴酒掌握在手上,可他为什么又要释放琴酒?
虽然津川明对乌丸雾屿释放了善意,但显然乌丸雾屿并不能放松。乌丸莲耶死了,津川明就成了对乌丸雾屿威胁最大的人。
“还有两个小时,少爷愿意随我去个地方吗?”津川明发出邀请。
“是什么地方?”
“小岛的地下九层。”
乌丸雾屿愣住,地下九层?乌丸莲耶在地下挖了这么深吗?
乌丸雾屿警惕地问:“地下九层有什么?”
“一个你应该去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