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供奉了足够多的糖果,村子里的众人就会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事实也的确如此。
作为黑雾的凌鹿,吃了香香甜甜的手工糖果之后,就会去撕碎村子里的“黑气”,让这些黑气不能害人。
厉行洲走到这个神龛面前,发现这处建筑约莫一人来高,乍一眼看上去平平无奇颇为简朴,但细细一看,整体都用了似玉非玉的上等石材精心打磨,装饰着精美而大气的花纹。
这是什么人的作品?又是什么样的契机,才让这个村子有了“向黑雾居住的神龛供奉糖果”的习俗?
凌鹿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他只知道,随着供奉增多,自己渐渐可以凝成一只头上有角的小黑猫了。
为了避免吓着村民们,他日常都是维持着黑雾的模样,不会作为猫猫出现。
听到凌鹿如此说,厉行洲摸了摸凌鹿的脑袋,又
”
凌鹿在厉行洲的肩窝蹭了蹭,抬起头道:先生,你知道我最早是在哪里看到你的吗??”
厉行洲道:“知道。”
他已经从凌鹿的记忆里看到过了。
即使如此,两人还是决定再去现场看一看。
他们牵着手,穿过漫山遍野的蕨草与铁菱角,缓缓往山下走去。
山坡下是一处古老的村庄,村民们常年以种植药材为生。
可惜零敲碎打的中药材种植根本竞争不过现代化的集中生产。越来越多的年轻人离开村子去城里打拼,又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把自己的孩子送回村里,让孩子们成为留守儿童。
凌鹿一边走,一边有些低落地说道:“唔,那个时候,村民们一边供奉糖果,一边祈祷——‘让我女儿能有个更安全的工作吧’‘让我儿子能回家看看孩子吧’‘让我的孙子不要再每天来回四个小时去镇里上学吧’。”
他摇摇脑袋:“可惜,这些愿望我一个都实现不了。”
凌鹿当时很难过。
尤其是当他看到,那些不到十岁的孩子因为要在寒冬步行四个小时而长出了冻疮,因为要在黑夜里赶路所以不小心摔折了腿时,他就更难过了。
厉行洲捏了捏他的手,像是在说“别在意,你已经做了很多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村子里。
在那一间间颇有年头的老瓦房旁边,是一大排简约明亮的平房。
平房里面,是回流到村里的年轻人,在筛选药材,在切片晾晒。
处理好的药材直接装进专用无人机里,当天就被送到城里的二次加工厂。
而在平房的另一端,是一座大气通透的“活动中心”。
活动中心里有明亮的房间,崭新的电脑,铺设好的网线。
最重要的是,活动中心为孩子们开辟了独特的教室:屏幕一打开,就是城里最好学校的老师,给他们隔着网线上课。
凌鹿指着正在上课的一间教室:“先生,两年前,我就是教室外面,第一次看到了你。”
这些现代化的厂房和活动中心,都是厉行洲的集团出资修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