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水眸电眼电了一下,赵明珠心中暗暗唾弃自己,可长点良心吧,人家还病着,她竟然满脑子都是这样那样。
好吧,她承认,自己脑子颜色很单一,很纯情。
看他唯恐不及的样子,赵明珠表示理解,怕苦嘛,她也怕,这些补药全是腊梅叮嘱她要吃完的,光是秦砚初一个人就吃掉了一半库存,可喜可贺啊。
心满意足,也不强求,把剩下的药丸全部放在他床头,“那阿初留着明天吃。”
头盖骨一跳一跳的疼,秦砚初抿抿唇,“公主怎么来了?”
难道是他病太重了,府里人把公主请来了?
当然是你害我掉了半管血,我来兴师问罪了。
不能说实话,她满嘴跑火车,“想念阿初,睡不着,走着走着就来了。”不能放过邀功的机会,“幸好我来了,不然阿初该怎么办,照顾的人太不尽心了。”
很好,顺带拉踩一下小伙伴的忠仆,提升小伙伴的依赖度,一举多得。
持续高热让秦砚初有些迟钝,反应恍惚,“多谢公主。”
人还怪呆萌的,赵明珠指尖轻轻挠着他的下颌,换来他哥更迷离的神情。
脑子里某根弦一下子就崩了,暴殄天物,这样的美色怎么能做小伙伴呢?要做也要做革命伙伴,探讨生命大和谐那种。
见人还晕着,她循循善诱,“阿初,我来看你开不开心。”
秦砚初身体本就热着,耳畔香香软软的气息更是让他沉醉,无力思考,他顺从自己的内心,“开心。”
赵明珠满意的点点头,“那我们不做伙伴了,做床伴怎么样?”
没有想明白床伴是什么意思,他下意识顺从赵明珠,轻轻点头。
这么容易就同意了?赵明珠喜出望外,看来她又走弯路了,早知道两比兜大雪乎过去,再送上一个寒冰浴,人早就烧迷糊了,那时让他做什么不都是一句话的事。
现在知道也不晚,她半点也不客气,命令道:“往里些。”
秦砚初以为自己压到公主的裙摆了,费力挪动身子。
看他慢吞吞的像蜗牛,赵明珠决定自食其力,双臂用力,床外就空出了一大半位置。
她还有些不满意,“阿初,记得换一个大床,这个不够。”
刚被人短暂公主抱过的秦砚初,迷迷糊糊说好。
越看越喜欢,此刻的秦砚初身娇体软,随便一碰就浑身一颤,朦胧的眸子里都是欲拒还迎,她直道好家伙,没想到小伙伴好这口。
她什么都没试过,也不是不能满足小伙伴的需求。
摸了一把美貌满分的小脸,她笑得奸诈,大冬天的,有什么比发烧的人更适合做暖宝宝呢,貌美柔弱招人疼的暖宝宝,她来啦。
轻飘飘掀起被子的一角,飞速钻进去,谓叹一声幸福,三下五除二把秦砚初的衣襟连撕带拆,美妙的触感盈满手心。
人间极乐啊,不愧是全书美貌值最高的人,女主都比不过,她更不想做伙伴了,好不容易遇到极品,不体验一把多亏。
迟钝好几拍的秦砚初愕然承受着发生的一切,要是思绪能够具象化,那必然是天旋地转一团麻。
感受到腰腹间的触感,本就烧透的脸更红了,似晚霞烧暮,并有向紫发展的趋势。
“公主”
赵明珠此刻正激动着,哪里听得这种迷醉的小声音,她手肘撑在他胸膛前,用发丝勾勒他唇形的轮廓,时不时拨弄一下耳畔,不退不进,欣赏着他昳丽又昏沉的容色。
秦砚初呼吸不畅,不知是哪里出了错,为何公主会在他床上,是他烧傻了,在潜意识里冒犯公主吗?
梦中的公主,有着摄人心魄的美,他感觉自己的心跳逐渐沦陷,她每一次撩拨,都牵动着他理智的神经。
身体有什么要迸发出来,他找不到突破的方向。
明显看出身下之人动了情,赵明珠越发满意,手下用力,本就嫣红的耳廓越发绚丽,低头凑过去,想品尝人间至极的美好,却忽然嗅到若有似无的苦味,伴着灼人的呼吸发散,直至再不能忽略。
忽然散了兴致,对着他耳垂咬了过去,唇舌间泛出血味方才罢休。
他闷哼出声,赵明珠眼波流转,忽然在他耳畔呼气,“叫吧,叫破喉咙也没用。”
夜半被噩梦惊醒的青石,总感觉公子房里传来怪怪的声音,作为同龄人,他一下子红了脸,没想到看起来高冷的公子也会做这种事,滤镜一下子破碎了呢。
赶紧堵住耳朵,可不能让这些带颜色的声音污染他对公子的印象。
就这样,最有可能护住秦砚初清白的人堵着耳朵睡觉了,睡得很香甜,并做了一个带颜色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