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坐着也不是事,左相这辈子的情商都用在今天了,还有点不够用,泄了气,有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无畏感,“公主饿了吗?”
赵明珠早就嘤嘤累了,腹诽老伙伴怎么不接戏,再这样她都行罢工了。
听闻新剧情出现,她果断放下帕子,露出半点都没红的水眸,诚恳道:“好饿,昨晚太累了。”
心脏一抽,左相感觉自己应该告老还乡了,这是能对他说得话吗?狠狠瞪了神游天外的秦砚初一眼,这不是他儿子,这是讨债鬼。
目送讨债鬼儿子和惹不起的公主去用餐,已经饿到前胸贴后背的左相决定,人老了,应该节食减肥,应该多多在家休养,这段时间卧病在床吧,一个人都不能见,尤其是小辈们。
宛若游魂的秦砚初走路发飘,至今都没想明白公主为何会出现在他的床上,相府守卫森严,可不是寻常人说进就进的。
赵明珠可没管那么多,虽然没吃到美人,但是也摸到了,美人还病着,她不着急,有的是耐心等。
胡吃海喝一顿,她没说假话,是真的饿了。
昨晚宵禁,她可是绕了两条街跑到左相府的,还送了守门的一个夜半迎亲的美梦,可是累坏了。
安慰了五脏庙,斜眼看着美人还在迷糊,她冲他微微一笑,“阿初怎么不吃,是不对胃口吗?”
一早晨的兵荒马乱,秦砚初也渐渐平复了心情。
说实话,他有些被睡习惯了,这样的场景在公主府时有发生,只不过晨间被父亲看到,一时难以转圜那种复杂的心情。
昨晚发没发生什么,他一清二楚,公主和他的睡,就是名词那个睡,完全不会是动词。
等等,他在想什么匪夷所思的事,忙提起精神,再次问道:“公主是如何来的?”
难道是借助了暗卫?简直胡闹,暗卫是公主最后的依仗,如何能轻易现于人前。
赵明珠诧异的看过去,“当然是从大门走进来的。”不然还能怎么来,学话本子里爬墙钻狗洞吗,她又不是猴子和老鼠。
秦砚初专注的看着她,像是要看透她的心,“公主为何突然过来。”
赵明珠大言不惭,“当然是和阿初心有灵犀了,看我来的多及时。”
秦砚初描绘着她的眉眼,忽然弯唇笑了笑,哪有那么多心有灵犀,只有无时不刻的关注,说不准大家都在找的暗卫,有那么两个就在盯着他。
没有被偷窥的不满,心头软的要命,他摸摸她的发顶,柔声道:“嗯,幸好有公主。”
咦,这人好奇怪,怎么高冷人设一下子就破冰了,她怀疑的看过去,突然瞳孔放大,回身拥着他的头,紧紧盯着他头上的血条。
只见那代表她的血条颤颤巍巍的,从死亡预警线接连往上涨,在此期间,代表秦砚初本身健康值的线一动未动!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她的生命线有刷满的希望!
太激动了,嘴角的笑容越扯越大,潋滟柔软,十分张扬艳丽。
秦砚初微微晃神,一时不知该作何回应,只好弯唇回以微笑。
赵明珠心头微微一动,轻笑一声,低头俯下身,给了他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
余光看向那生命条,它孱弱的步伐又前进了一大步。
秦砚初哪里受过这阵仗,笨拙的回应,耳根红的几欲滴血。
抓住了她不安分的手,声音发颤,“别闹。”
生命条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赵明珠借机又香了他侧脸一口,幸福的眯眯眼。
她错了,这进度条不是捆绑她,束缚她的,这分明是给她谋福利啊,咂咂嘴,味道真好,意犹未尽。
在他胸口画圈圈,“阿初,技术不太行,记得练练。”这可是她的福利,不能偷懒,她语气威胁。
“莫要胡言!”他忍不住呵斥,那眼睛怎么也不敢看赵明珠,声音还有几分羞恼。
赵明珠却再接再厉,“吻技得练,床上唔”
秦砚初直觉接下来的话更没办法入耳,直接反手压制,捂住了她的嘴。
连指尖都变成了粉红色,这女人她简直什么都敢说。
被人捂住了嘴,赵明珠也不生气,反而借着他的力道往他怀里挤,眉眼更弯了。
环住他的脖颈,指尖在他后颈轻轻柔柔擦过,一下又一下,所到之处,泛起一层层涟漪,越发不能忽视她的存在。
秦砚初身体越发僵硬,浑身的火往下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