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金金还约了小姐妹,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叮嘱他们,“你们把碗放水池里,晚上阿姨来洗,云舒你好好休息,要是再发烧,给医生打电话,一定要让他来看看。”
江云舒一阵心暖,京都离家太远,他平常只能在电话里给席月女士撒撒娇。如今听到杨金金的嘱咐不觉得烦,反而很喜欢,“好,阿姨您放心。”
送走了人,冷濯已经把桌子收拾好了,在厨房洗碗,江云舒想进去帮忙,却被劝退。
“你去沙发上坐着就行。”
江云舒看了眼他那动辄几亿签字权的手,此时覆满泡沫,纯白的泡沫从他指间溢出,意外的是,看起来并不滑稽,反而有点温馨。
“不是有洗碗机?”
冷濯:“机器坏了,新的过两天到,到时候再换。”
“哦。”一个对话结束,又陷入沉默,江云舒站在旁边觉得别扭,干脆听他的话,坐到了沙发上。
沙发旁放着一本财经类的书籍,随手拿了起来。
其实江云舒的专业就是工商管理,也一直关注着财经方面的消息,只是他到了总裁办,一直没有机会接触到实务。
这本书应该是冷濯无聊时拿出来看的,里面讲得很专业,不知不觉,江云舒也陷入进去。
只是终究抵不过身体里的病毒,看着看着,书就从手中滑落,枕在沙发的扶手上睡了过去。
冷濯出来的时候,江云舒已经彻底睡死了。
“怎么在这儿睡着了?”冷濯捡起书放到茶几上,摸了摸他的额头,见没发热才放下心去。
又笑江云舒,“当真在家里没睡觉?”
“所以想清楚我们的关系了吗?”
只是江云舒沉浸在梦中,压根听不到他的话,更不会回应他,整个屋子静得只能听到冷濯一个人的低语。
见人没有要苏醒的迹象,冷濯也不打算叫醒他,一只手搭到他肩上,一只手挽过江云舒的脚,轻手轻脚地把人抱进了卧室。
“怎么这么轻?”掂了掂手中的重量,对于他来说,这点重量,着实不算什么。
江云舒有些不舒服,总觉得要掉,迷糊中将手挂在冷濯的脖子上,脸贴得更近了。
“哼~”冷濯被他的气息惊得浑身一震。动了动喉结,全身僵硬。
好不容易将人放到床上,江云舒的手却不见松开,“松手,云舒……”
“嗯~~不要~~”江云舒只觉得眼前有一片暖阳,舒服极了,有人拉着他的手,要把他拉到冷的地方去,当然不行!
哼着音软声撒娇拒绝,手上一个用力,暖和的太阳离自己更近了。
“舒舒,松手,乖。”
冷濯弯着腰,只觉得忍得难受,却不敢有太大的动作,眼睛直直地看向一厘米之隔的人。两人的鼻尖因为江云舒的用力,差一点点碰到一起。
他不得不用手撑着床,手中的床单皱成一团。
眼下的人却始终不见醒,冷濯伸手去掰,又在江云舒的软声中投降。
“祖宗,别哼了……”他的某处真的要爆炸了。
随着两人的动作,鼻尖和鼻尖终于碰到一起,一个冰凉,一个浸着细密的汗珠。
江云舒的气息瞬间席卷了冷濯,轻缓柔盈,刹那间,仿佛有一万朵花在他脑海中顷刻绽放,甜甜的香味蔓延到他全身,避无可避。
几乎没有一刻的迟疑,冷濯压了双唇,小心地捧着他唯一的花束。
眨眼又立刻起身,硬生生用尽全力掰开江云舒的手臂,远离了床上的人,明明走得匆忙,却还记得帮他把被子盖好。
而后,进了洗手间,反锁上门。
宽敞的公寓里,偶尔能听到低沉浑厚的喘息声,过了很久,才平息下来。
接着便是一道水声,从洗手间传来。
江云舒是被水声吵醒的,看了眼桌上的时钟,皱眉想着,他睡着了?还睡了两个小时?
思忖间,才觉得有点不对劲,他记得当时他应该在沙发的,怎么进来了?!
不会是……
“诶咦……”江云舒捏紧被角,把头埋进去,又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