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刚才听见丫鬟说宋培印出事了,他第一时间以为是毒性发作,便急急忙忙赶来。
好在宋培印没事,并不是毒发。
想到宋培印不会无缘无故用自己出事的理由差人去找他,宋砚清便问:“亚父此番寻我而来,可是发生了什么?”
宋培印点头,递给宋砚清一封密信:“殿下请看。”
宋砚清接过来拆开,快速看了一眼。
密信很短,言简意赅。
说是大乐的韶宁帝姬不日将抵达大御,因着两国之间有婚约关系,他的父皇要他代表大御亲自去迎。
第23章这婚约也该解了
宋砚清垂眸看着密信,久久不语,眉头紧拧成川字。
“殿下。”宋培印语重心长:“和韶宁帝姬的婚约,不知殿下如何打算。”
早在十八年前,大乐的韶宁帝姬还未出世前,便和大御的明昭太子订了婚约,此事天下皆知。
如今二人皆已到适婚年纪,韶宁帝姬此番亲访大御,虽说是打着两国邦交的名义,但明眼人都知道,大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一个是帝姬,一个是太子,无论是身份还是权势,皆门当户对,怎么也该是一桩天定良缘。
奈何缘分未到,只能作罢。
宋培印无声一叹。
他这位唯一的学生和自己在感情上可以说是很像,否则也不会执着于辛如练一人。
一国太子自降身份,隐姓埋名扮作寒门书生,在春雨时节自导自演一出被贼人抢劫杀害的戏码,只为和他国女将军制造相遇,以身相许。
后来战场上心口致命处被捅了一剑差点儿丢了性命,发了高热,梦中呓语也都是那人,醒来后自己都顾不上,挂念对方安危,第一时间托他在朝堂上替他求娶,只为把人保出来。
这次不惜冒着暴露自己的风险,差点儿和大齐皇帝在宫中闹翻,为了让人醒来,更是性命都不稀得要。
情之一字,七分入骨,三分入蛊。
“行舟尚有些事未弄明白。”宋砚清垂下眼帘。
这也是他迟迟未解除婚约的原因。
他和韶宁帝姬虽是指腹为婚,但他对这位帝姬并无男女之情。
男婚女嫁当从己愿,若因一纸婚约和一个陌生人捆束在一起,后半生蹉跎困顿,于己于他人,都只会是牢笼。
他自知身负婚约,实不该接近招惹练儿,可是多年前发生的那件事在他心头至今仍是个谜。
是以为了查明原因,他也未曾主动提出解除两国之间的婚约。
宋砚清借着烛火,将手里密信燃做灰烬:“不过这婚约也该解了。”
虽然现在还未找到线索拨开云雾,但他如今已经做好了和练儿相守一生的决定,也准备要和她坦白一切,婚约一事便不得不解除。
他的妻子只会是辛如练,也只有她一个。
这次正好趁着韶宁帝姬来大御祈福,他回去会着手办成此事。
韶宁帝姬无端被他耽搁十八年,他会尽量补偿,不叫两国心寒。
宋培印摸了一把胡子,也不再多说:“密信催得急,殿下还需及时启程。”
宋砚清应下。
大齐到大御怎么也得三天两夜,信中说韶宁帝姬最晚两日后便可抵达,父皇要他代表大御出城相迎,时间紧迫,得快马加鞭赶在韶宁帝姬之前。
拿起案上纸笔,宋砚清迅速写了几个字,折好递给宋培印:“还请亚父将此字条交与练儿。”
事出突然,等解了婚约回来,他会道明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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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乐
皇宫
“父皇,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