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念抱着文章,小脑袋晃了晃,“总之,这件事就交给我了,我已经有办法了。”
兄弟俩对视一眼,迫不及待的问,“什么办法?”
小公主笑而不语,打定主意要卖关子。
兄弟俩抓耳挠腮,却又不能用对付彼此的态度对待小公主,只能在府里等啊等,终于等来有关这次乡试的风声。
某茶馆。
此处被一群书生包下。
他们或是在本地读书,或是已经中举,准备来年在京城参加会试。
大家按照老规矩,专门挑了一些精致巧妙的题目,或是吟诗作对,或是当场破题。
这是互相讨教学问的场所,亦是互相吹捧结交人脉的场所。
此次中举的夏景非文笔不算成熟,可思维敏捷,次次破题都别出心裁。他年纪尚小,此次下场只是试试,并不会参加来年的会试。
而在场的书生只要有点脑子,都能看出他再磨练几年,形成自己的风格,状元及第不是梦。
年纪最小,为人谦虚,不吝啬透露破题方向,在场的书生很难讨厌他。
“这次破题又是夏兄赢了。”
负责主持诗会的文人笑道:“哈哈哈,这杯杏花茶便是夏兄的。在此祝愿将来夏兄杏榜题名。”
会试的榜单又叫杏榜。在场的除了夏景非都会参加明年的会试,并不吝啬这样的祝福。
夏景非受了这杯茶,他依旧是之前谦虚谨慎姿态,“说起来惭愧,此次乡试破题我便没破好。反倒是梁兄破题绝妙,我还需要学习。”
在场不少书生表情顿时变得微妙。
大家不是国子学太学就是本地书院的学生,平日里互相算是了解。
梁高杰什么水平他们清楚。
也有人怀疑梁高杰提前知晓题目,只是没有证据,也不敢出头。
负责牵头诗会的人便道:“我也看过梁兄的文章,堪称精彩绝伦。今日机会难得,不如我们一起研究,一起进步?”
大家并无意见。
能来这场诗会的文采都不差。
研究着研究着,大家便发现这篇文章别说水平了,就连行文习惯都与梁高杰完全不同。
乡试时可能因为灵光一闪,找到绝佳的破题方向,可文笔、行文习惯等很难改变,特别是行文习惯。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
一名书生轻声道:“说起来,这篇文章的行文风格与曾教谕颇像。平日里似乎并未听闻梁兄喜好曾教谕的文作。”
“何止是他的文章与曾教谕的风格颇像,”另一名书生掏出几分文章,“这几人的也颇像。”
夏景非‘呀’了一声,指着其中一篇文章道,“我怎么记得他曾与曾教谕发生过争执,两人颇为不和?”
其他同为国子学学生的人纷纷补充。总结下来便是双方有矛盾,那名学生绝不可能珍藏曾教谕的文章还细细研究学习。
一群书生再次你看我,我看你。
夏景非:“我们拢共也就二十来人,许多事不知晓倒也正常,还是别多想了。”
牵头诗会的人蹙眉,“也对,我们与他们也不算熟悉下。这样,还是回国子学,最好将太学的人都叫上,大家一起研究。”
这一研究,结果便是大家怀疑梁高杰等人提前知晓题目,又因不知名缘由拜托曾教谕为他们写文章。
能在国子学太学上学的都出自官宦之家。而他们当做绝大多数人日后都会走上为官之路。大家一起怀疑,而且能够罗列出诸多证据,并非单纯的没上榜就嫉妒英才而举报,事情便闹到国子监祭酒这。
国子监祭酒可不想管辖的国子学里出了个舞弊学生,当即上报建光帝要求彻查。
宁府。
温知念小手叉腰,得意的昂着下巴。
“怎么样,我这招厉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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