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椎祁没有犹豫,再度拒绝,这次的语气强势起来,带着强烈的刻意不去掩饰的不悦:“他不方便,而且根本不认识叔叔,和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关系,我不会带上他,你们也不要去打扰他!”
他并不想得罪肖秘书,也不想得罪陶沛,可是他们逼他这样。
陶沛常年派人监视他,知道他和喻兼而的事,不止一次提出要见喻兼而,都被他拒绝了。
不止是怕在喻兼而面前丢脸,也是因为想要保护喻兼而。
虽然陶沛说过不会为难喻兼而一个外人,可傅椎祁不敢轻信。
何况,哪怕只是给喻兼而看看脸色听听难听的话吓人的话,可能在陶沛看来不算什么,但傅椎祁依旧不愿意。
肖秘书听他语气坚定,没再说,只是挂了电话。
傅椎祁皱着眉头想了一小会儿,猛然意识到另一件事,急忙联系喻兼而,让他别买机票了。
喻兼而问他怎么了,他措辞半晌,选择直接打过去。
喻兼而马上就接了:“傅哥?”
“我这边有急事,得去一趟港岛,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你来了也是白来,别白跑这一趟了。”傅椎祁说着说着,喉咙一阵生疼,忍不住又咳嗽起来。
喻兼而听他咳嗽听得心惊胆战的,便问:“什么事啊?不能延后或者让别人代你去吗?你都病成这样了,我觉得身体最重要。”
傅椎祁叹了一口气,声音压低了几分:“是……肯定要去的事。”
喻兼而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什么事啊非得你去?生意也没有身体重要啊,你现在都这么有钱了。”
“……不是生意。”傅椎祁犹犹豫豫地说。
“那是什……”喻兼而突然想到了,声音戛然而止。
傅椎祁自然就知道了他知道了。
电话里一时陷入沉寂。
片刻后,喻兼而说:“那你也生着病呢。”
傅椎祁只道:“急事。”
“可是……”
傅椎祁打断他的话,嗓子依旧沙哑,可语气已经独断起来:“好了别说了,我会带上小左照顾我,你放心吧,安心呆在那边,放假了就好好休息,我会记得给你报平安。还有,千万记住,如果有人要你回国,不管他是谁,不管他说得多天花乱坠,就算说我要死了,你也别跟他走,记住了吗?”
喻兼而听了更急了:“到底什么事?”
“没什么事。”傅椎祁说。
“怎么可能没什么事?你都说你要……那什么了。”喻兼而问,“谁要我回国?为什么要我回国?”
“我怎么知道?都有病似的!”傅椎祁不耐烦地骂道。他自然不是骂喻兼而,是骂陶沛。
但过了一秒他就反应过来,急忙解释了一句:“不是骂你,骂别人。”
喻兼而只问:“所以到底什么事?”
“有人发癫,你别管,反正保护好自己就好,这段时间别落单,让詹骥天天陪着你……干脆请个保……哦,没事。”说到最后,仿佛是在自言自语,“没事。”
比起别的,喻兼而更担心他这精神状态:“傅哥……”
“先不说了,先这样,回头再说。”傅椎祁说着就挂断了,然后火速打了另一个号码。
那边很快就接了,低沉的嗓音说着流利的英语:“老板。”
傅椎祁也用英语和他沟通:“他那边一切正常吧?”
对方回答:“当然。”
“最近尤其多注意下,不要让他出事。”傅椎祁说。
对方应了一声。
傅椎祁不放心地又叮嘱了几句才结束通话,可还是焦虑到心悸。
刚刚那个人是他给喻兼而找的保镖,两年前就找了。
这两年来他不需要对方给自己除了确保喻兼而每天平安之外的其他任何信息,以至于差点自己都忘了这事。
傅椎祁回过神来后,发现喻兼而一直没反应,可能生气了吧,他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