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久微放下茶杯沉默片刻,“你马上让人把他给我绑回上京。”
陈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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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久微让青月在潇楼留了楼上位置最好的一处厢房,平常找人谈事也最常来此。
今日去?了趟上左司见林将军,正好也碰到了林霁。他怀里一堆吃的,酸糖葫芦酸枣酸杏,都是给安禾带的。
顺便也和叶家三兄妹一同喝了顿酒吃了顿饭。
至于程千帆还和以前一样,巧言令色唯利是图。吃了教训又像条赖皮狗一样对她说尽好话。就让他折腾去?罢,迟早把自?己折腾死,她扶起他视为死对头的嫡子长兄就是为了和他作?对的。
近来听闻皇叔身体不好,长姐常去?王府看望。
宁久微第一时间?遍去?探望过,也不知?为什么一个小小的风寒这么久没?好,还需劳烦长姐常去?。皇叔当真柔弱。
傍晚太阳渐渐落山,宁久微回到厢房。
银烛替她更衣,换下男装。
“也不知?道段少?卿的伤好些了没?有,这几天都没?见到他。”
前段时间?在御史台外遇刺,段灼奋不顾身替她挡了一刀,伤的不轻。
“那公主待会儿要顺道去?御史台吗?”
“不用,我召他来了。顺便与他说些事情。”
褪下外袍和中衣,银烛继续帮她解裹胸。
有楼里的人暗处注意着,除了她的人这个房间?旁人都无法靠近。
一般她若在这里,陈最都会在外面守着,不过今天她没?让陈最跟着,派他去?做别的事了。
段灼来后在外面没?有见到陈最,便径自?推门入内了。
宁久微没?有在屏风后换衣裳,他一进来就撞见了全部。
她此刻里衣半褪,露出肩颈一片雪白肌肤,好在裹胸还未解开。
宁久微抬头与他视线相撞,挑了下眉。
段灼愣住了。
“啊!少?、少?卿大人!”
直到银烛先反应过来,连忙用脱下的外袍帮公主裹住身子,他才骤然回神。
宁久微想开口让他先在外面等等,“段少?卿……”
“殿下恕罪!微臣罪该万死!”
不等她说完,段灼便深深行了个礼慌忙转身,步伐混乱地大步离开了。
还险些撞上门,宁久微听到一声闷哼,估计是碰到伤口了。
宁久微没?来得及叫住他。
“哎。”
“公主,都怪我。”银烛自?责。
“跟你有什么关系。”宁久微自?己动手?,“好了,你在门口守着吧,我自?己来。”
“是。”银烛刚走出去?,就见到顾大人,“驸马爷。”
她行了个礼,关上门守在外边。
顾衔章走到她身边,静静看她换衣服。
“少?卿大人怎么了?方才见他神色匆忙,见了鬼一样。”
宁久微哼笑一声,“他撞见本公主在换衣服,我什么都没?来得及说他就跑了。”
顾衔章捏了捏她的后颈,伸手?帮她束腰带,“看到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