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都如此豁出去了?,她这个当母后的也不能不帮他一把。
于是她故作生气状,哼笑道:“安贵妃会冷,难道哀家不会冷么?
可怜先?帝去得?早,如今竟连个给哀家披斗篷的人儿都没有。”
傅安和眨巴了?下?眼睛。
【江太后这是甚意思?见狗皇帝秀恩爱触景生情,想给自己找个老伴了??】
穆九黎险些被自己的唾沫呛到。
她胡思乱想什么呢?简直就是离谱!
得?亏母后听不见她的心声,否则铁定一口老血吐出来!
母后本意是将自己跟傅安和比作先?帝跟她,无形之中抬高?傅安和的意思。
结果傅安和不但?没领会到这话背后的弯弯绕绕,还直接想歪了?,歪到十?万八千里外了?。
好在?崔姑姑反应快,立时一摆手,让宫女去取江太后的斗篷。
嘴里笑着当捧哏道:“瞧太后娘娘说的,您不是还有奴婢吗?奴婢给您披斗篷。”
话音刚落,宫女就将斗篷递到她手里。
崔姑姑展开斗篷,将其披到江太后身上。
江太后白了?傻愣愣的傅安和一眼,轻哼一声:“还好哀家跟前有你这个可心的人儿,否则早冻死了?。”
傅安和看?了?看?江太后,又看?了?看?崔姑姑,瞳孔地震。
【啊,该不会江太后跟崔姑姑也是一对?吧?】
康悦长公主这个弯得?跟蚊香一样的人儿,一瞧见傅安和的眼神,就晓得?她在?琢磨什么。
立时开口道:“贵妃娘娘可别瞎想,没有的事儿!”
傅安和差异地看?向康悦长公主:“长公主竟知?道我在?想甚?”
康悦长公主又好气又好笑,无语道:“贵妃娘娘那眼神,旁人看?不懂,难道我还看?不懂?”
傅安和心虚地缩了?缩脖子,难道自己的眼神很明显?
江太后不晓得?她俩在?打什么哑谜,狐疑地扫了?她俩各一眼。
穆九黎却是差点被傅安和的心声给气笑了?。
这家伙,简直是……
简直不知?道该叫他说甚好。
脑子里净想些不可言说的事情,就不能想点正经事儿?
好在?外头的烟花放得?差不多了?。
过?了?子正,就算守岁结束,他们?也该回景仁宫了?。
他转过?身,对?众人道:“子正已过?,大?家都散了?,也好让母后早些歇歇。”
又对?江太后道:“明儿事情好多着呢,母后早些安置吧。”
随即目光又看?向康悦长公主。
傅安和笑道:“我打发人往春禧殿送了?十?篓柴炭,还让庄姑姑亲自过?去盯着宫人将地龙给烧上了?。”
穆九黎颔首,对?康悦长公主道:“既然地龙都烧好了?,你们?也早些过?去安置吧。”
康悦长公主笑道:“多谢贵妃娘娘关照。”
傅安和摆了?摆手,不甚在?意地说道:“甚照顾不照顾的,一点子柴炭而已,不值什么。”
穆九黎伸手牵住傅安和的手,出了?明间的大?门,坐上龙辇,往乾清宫的方?向行去。
然后横穿乾清宫,来到景仁宫。
景仁宫的宫人早已备好热水,两人匆忙沐浴一番,然后躺到卧房的拔步床上。
傅安和打了?个呵欠,哼唧道:“赶紧睡吧,朝臣跟内、外命妇明儿一早就会进宫来贺春,睡两个多时辰就该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