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皊把鸭舌帽摘下来,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视。
都怪他在剧组呆久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也出来了。
郁皊把鸭舌帽放下。
“我出门了,”郁皊走进电梯,按下按键:“十分钟到。”
那边的消息很快:“好。”
郁皊专心赶路。
因为那些花边新闻,他心底有点古怪,淡淡的心虚感油然而生。
好在路上一个认识的人也没看见。
到了金碧辉煌的酒店门口,郁皊正打算拿出手机发消息,就看见路边停着的一辆黑车降下了车窗。
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车窗后,半张脸隐在暗处,轮廓锋利又深邃。
“这里。”
郁皊怔了一下,几步走上前。
司行昭给郁皊开了车门。
“走过来的?”司行昭示意司机开车,问郁皊:“嗯?”
郁皊点点头。
他摘下口罩,露出一张粉扑扑的小脸,气息有点不稳:“不远,走过来的。”
郁皊的发尾还有点潮湿,没干透,有些馥郁的香草兰味道在密闭的车厢里蔓延。
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沾上的,气味里带着点水汽,像被挤压蹂躏的香草兰,流出浓郁馨香的汁液。
气味是有记忆的。
某些气味,在特定的场合和特定的情境,下次再闻到的时候就能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起上一次闻到的场景。
香草兰。
司行昭记得郁皊身上的香味就是香草兰。
那种味道闻起来像奶油,掺杂了诱人的蜂蜜。不浓,但凑近了仔细闻,又馥郁又甜蜜。
他甚至还记得上次闻到这种气味的场景。
阳光明媚的书房里,安安静静的,电脑里传来枯燥的汇报声。
温热清瘦的身躯被他搂在怀里,呼吸平稳。他缠得很紧,又很不安分地在那一截白皙的后颈处蹭来蹭去。
那一小片肤肉柔软又温热,硬是被他的下颌蹭红了,还有可疑的水渍。
“老婆……”司行昭听见自己的声音,含含糊糊的:“你身上好香啊……”
香到他想到处舔。
还想咬一下,不用力气,只是齿尖触碰柔软的肌肤,缓解心底蔓延上来的痒意。
然后他就被恼怒的郁皊拍了两下脑袋瓜。
就地正法。
司行昭的表情一滞。
余光瞥见身边的男人冷脸,郁皊还以为是自己头发上的水甩到人家了,连忙道歉:“不好意思司总……”
他手忙脚乱地抽出纸巾。
“没事。”
司行昭接过来,语气冷静:“没什么。”
郁皊却把纸包递给他,拿纸垫在他鼻梁下面。
“您好像流鼻血了……”
郁皊斟酌着说辞,提醒司总:“天气热上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