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叙白:“……”
未免再次睡到中途被喊起来,周叙白压着吵醒的烦躁,问,“什么事?”
他嗓音还有点刚起床的沙哑,似被砂砾滚过。
庄熠:“害,我这不是快结婚了吗,我就想办个最后的单身派对,你醒了就直接过来,还是在monica,老地方,哥几个好久没聚了。”
monica是大学城附近的一家老牌酒吧,他们这群人从上学起便开始光顾,后来毕业,便也懒得挪地方,每回想攒个局,哪怕路途有点远,最终还是习惯性选在这里。
后来跟老板也熟起来,更不好意思去别家。
周叙白点了下床头桌。
庄熠这婚其实结得相当草率,但他心大,也不知是真满意还是一点都不抗拒家里的这些安排。
反正听他语气,是有点早脱单的自豪。
周叙白警告他,“你别乱来。”
庄熠:“怎么可能,你想什么呢,还是老一套,就咱们几个。”
周叙白这才“嗯”了声,“知道了。”
庄熠:“那大佬,您接着睡?”
周叙白本就没睡醒,懒得再回,毫不留情将电话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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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你在家吗,陪我出趟门!”
晚上,池渔遛完狗,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美美敷面膜,江童忽然打来电话,语气听起来十分紧急。
池渔:“怎么啦?”
她对这种邀约一般能推则推,白天都懒得出门,更何况是现在。
江童怒气冲冲,宛如发号施令的将军,“你现在赶紧起床收拾好自己,我一会来接你。”
“不是,为什么啊?”池渔有点懵,但江童鲜少有这般正经的时候,她身体反应快过大脑,人已坐起身。
江童:“我要去捉奸!”
池渔脸上的面膜吓得抖了三抖,“什么?!不是,你不是还没结婚吗,怎么就……”她说着便将面膜撕掉,捞了个口罩,顺手套上大衣,“算了,你先好好开车,我马上下楼。”
池渔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打扮,睡衣加大衣,不行,太给姐妹丢脸了,她想了想,回去将睡衣换下,又给自己抹上隔离加粉底,最后赶紧拿了支口红。
客厅里奥利奥睡得正香,他最近超乎寻常的安静,池渔不想吵醒它,关门时刻意放低了声音。
她走得急,因而并没有注意到奥利奥悄悄竖起的小耳朵。
……
楼下,车内。
江童头发一甩,把手机“唰”得送到池渔眼前,“你看这个狗东西,我还没跟他领证呢,他就敢跑出去左拥右抱了哈,亏我还以为我爸妈给我找了个什么好东西,结果人家是表面正经,背地里脏透了!”
池渔虽然也很生气,但她终究是局外人,没有江童那么上头,她仔细盯着图片看了看,小心翼翼道,“这个人的周围……好像都是男的呀。”
江童一听更气了,“你到底站哪边的!我跟你说,他今天敢背着我去酒吧,明天就敢背着我去找妞,哦不对,这地方就在大学城附近,学生妹妹一大把,谁知道他一个工作族跑那么远去喝酒是安的什么心!”
池渔对这种事没什么经验,但听江童这么一分析,她顿时也觉得胸腔里都积压着为好姐妹不值的怒气。
她握紧拳头,“这个婚你不能结!”
江童美目一扬,“那当然,今天就去闹个一拍两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