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为什么让她印象这么深刻呢,因为那时她刚看完一部中式恐怖片,瑟瑟发抖,池致远安慰她没事没事,结果她转身一看,自己就坐在一座不知名的坟墓前。
阴风阵阵,双股战栗。
池渔很荣幸被吓得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烂泥地上,她哇哇哭,一边哭一边给这位被冒犯的生灵磕了好几个响头。
回去后,池渔连发三天高烧。
因为这事,管彤把池致远骂得狗血淋头,差点举刀把他那些渔具都给砍咯。
自此之后,这还是池渔第一次欣赏到池致远的钓鱼技术。
按理说,如此热爱,如此长时间的磨砺,谈不上所向披靡,怎么着也该排个数一数二啊。
然而,池渔看着空无一物的水桶,爆发出一声冷笑,“爸,您不觉得,这桶水有点多余吗?”
池致远面子下不去,“都是你给我气的!”
池渔:“您听过一句话吗?”
池致远:“什么?”
池渔看了眼他带的这么多装备,沉沉叹口气,“爸,我觉得吧,您这状态,就是差生文具多。”
“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吧。”
“您干这么多年,还这个水平,可见您在这事上,毫无天赋。”
池渔摇摇头,恨铁不成钢,恨父不成龙,“您要是把这个劲头,用到搞钱上面,那我现在不就是富二代了吗?”
池致远越听越耳熟,半晌,“嘿”了声,“这不是我的词儿吗?”
池渔两头一摊,故作沉思,“哎,没办法,看来我还是长成了我最讨厌的模样。”
池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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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没遛狗,池渔作息渐渐恢复正常,正常之后,便是无休止的日夜颠倒与懒惰。
如此过了一段时间,池渔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
她找出刚回家时,兴冲冲去办的那□□身卡,决定以后每周至少运动三天!
云舒给她鼓劲,“加油哦我的宝,我敢打赌,你一个月去三天就是极限。”
池渔:“呵呵,给你看看姐的魄力。”
说干就干,池渔当天下午便翻出落灰已久的运动服,揣进包,直奔健身房。
这套衣服她买来时正正合身,池渔先去更衣室将她换上。
五秒后,池渔看着艰难拉上裤子的自己发出痛苦的呜咽。
要不是这条紧身的衣服,她都不知道自己胖了。
呜呜呜,一定是因为缩水。
池渔化悲愤为力量,在更衣室直接来了套运动前的拉伸,而后遵守先无氧再有氧的原则,跑去瑜伽室自顾自跳了一会操。
——她不太喜欢枯燥的器械训练。
等做完这些,池渔已是大汗淋漓,为了向姐妹炫耀,她赶紧对镜拍了张照片发过去。
云舒秒回:大拇指,大拇指,大拇指。
池渔:傲娇,傲娇,傲娇。
她补充一点水分,原地休息没多久,便找了台跑步机开始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