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勒先生:???
阿加莎已经走了过去,非常干脆地从口袋里摸出一条手帕,想捂住女人的口鼻。
福勒先生的脸色陡然变了,“你是什么人,想对艾莉丝做什么?!”
他一分神,被他禁锢着的艾莉丝差点挣脱。
阿加莎飞快地说道:“福勒先生,我不是你的敌人。当务之急,是先让艾莉丝平静下来,劳烦你把她捉牢了。”
福勒:“……”
他大概已经疲于应付此刻神志尽失的艾莉丝,下意识听从阿加莎的指令。
十几秒之后,被他禁锢着的女士身体瘫软了下去。
“艾莉丝!艾莉丝!”
福勒先生抱着已经失去知觉的未婚妻,看向阿加莎,“你对她做了什么?”
阿加莎将手里的手帕放好,神色淡定,“只是用沾了□□的手帕将她弄昏迷了而已。福勒先生,你不必这么担心。让托勒太太进来照顾一下她吧?”
福勒先生:“……”
对亨特小姐而言,这是一个过于刺激的夜晚。
桐榉庄园的秘密被揭开,辅楼二楼的房间里,关着被鲁卡斯尔先生宣称已经去了费城的艾莉丝·鲁卡斯尔,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士被折磨得只剩下皮包骨,短发像是被狗啃似的,双目紧闭,面无血色,十指的指甲缝里还有血迹。
福勒先生和托勒太太的营救其实是得到了鲁卡斯尔太太的默许,就在辅楼二楼的窗户外,放着一架梯子,如果不是因为艾莉丝失去神智,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跟福勒先生离开,他们早就神不知鬼不觉地从窗户的梯子离开。
既然他们的营救已经被阿加莎和亨特小姐撞破,而两个年轻的小姐对艾莉丝的遭遇也十分同情,他们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福勒先生背着昏迷的艾莉丝·鲁卡斯尔到了后门的马车上,阿加莎跟他说道:“鲁卡斯尔小姐不仅身体上有病,精神上也有重大的创伤,经过半年多不见天日的囚禁,她可能会看到很多自己也无法控制的幻象。福勒先生,霍格博士是英国数一数二的精神科医生,周一到周三他会在伦敦西区摄政街的诊所坐诊,我建议你马上带鲁卡斯尔小姐去伦敦的医院对身体进行系统的检查,然后带她去找霍格博士。”
福勒先生不知道阿加莎到底是什么人,只要愿意帮助他和艾莉丝的人,就不会是敌人。
他点了点头,跟阿加莎说道:“好的,谢谢你,好心的小姐。”
一道呻吟声在他们身后响起。
托勒太太:“艾莉丝醒了,艾莉丝,你现在怎么样?能认得出我们那吗?”
躺在马车上的女孩有些迟缓地眨了眨眼,“托、托勒太太?”
托勒太太十分激动,“天哪,她认得我了!”
“真的吗?!”
福勒先生凑过去,看向艾莉丝·鲁卡斯尔。
艾莉丝见到福勒先生,愣了下,随即整个人扑进他的怀里,瘦弱的手臂挂在他的
脖子上,小声地哭泣。
福勒先生心疼不已,“艾莉丝,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艾莉丝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短暂地清醒过来,知道自己得救了,她哭着点头,可是随即,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拇指,跟福勒先生:“可是你求婚时送给我的玉扳指还没拿出来。”
福勒先生:???
阿加莎提醒道:“福勒先生,你们好不容易出来,就别在节外生枝了。”
福勒先生有些犹豫。
艾莉丝拽着福勒先生的衣袖,语气虚弱却不肯放弃去取回玉扳指:“福勒先生,扳指就藏在窗户下的墙缝里。我害怕父亲会将你母亲的遗物拿走,特地藏起来的,它陪我度过无数个绝望的日夜。”
福勒先生听她这么说,咬咬牙,说道:“我去把玉扳指拿回来。”
阿加莎和亨特小姐对视了一眼。
可是福勒先生已经飞快地往里面跑去。
亨特小姐看着福勒先生远去的身影,像是安慰自己似的说的:“应该不会有事的。托勒先生喝多了,睡得不省人事,藏獒也被关起来了。”
阿加莎没说话。
片刻之后,忽然传来一阵狗吠声和福勒先生的惊叫。
托勒太太大惊失色:“狗被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