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据理力争,争取不了自己的权益就要剥夺他人的权益,这才是一个有责任感的社会人应该做的!
“森若,你觉得这话在你的老板我面前说合适吗?”夏油杰再一次感叹他作为老板的尊严已经完完全全被我踩在地上,甚至很委屈控诉。
“刚才还说着要把我当挡箭牌的老板居然还问我合不合适。”我表示十分吃惊,你也知道不合适刚才怎么说得还挺顺口的?
“好了,相声到此为此,”白发青年看着我们互相吐槽,表情淡淡又似乎有点郁闷,把手一左一右放到我和夏油杰肩膀上,“为了避免再给这个学校添麻烦,也为了我之后不会被夜蛾骂,走了哦~”
等、等下,让我再挣扎一下——
我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觉得脚底一空,眼前的景色已经从廉直女学院变成了一家有点眼熟的日式茶馆,记得几年前好像跟五条悟来过。
如果说廉直女学院在东京的一边,它就是东京的另一边,距离起码一个多小时车程。
也就是说……
朋友们,我们实现了瞬间移动!
无数人社畜羡慕得不行的超能力瞬间移动,如果能应用到日常生活之中,就不需要再在地铁里被人挤成饼干了!虽然我最近都不需要坐电车地铁上班,感受到这个便利性还是非常非常羡慕啊!!
然而,根据五条悟曾经的说法,这是苍的术式运用,用起来其实并没有那么方便。
是不是有一点儿下头的感觉,这就对了。
茶馆门口站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黑发青年,衬衫袖子被他挽了上去露出从手臂到手指那些乱七八糟的刺青,手里捧着一个小碟子,嘴里塞着配茶团子串,看到我们出现十分高兴,东西还没吞下去就呜呜呜地发声,挥手和我们打招呼。
……这不是南云吗!?
原来如此,给五条悟通风报信的人是你啊!我恍然大悟,明白了自己今天为什么会这么倒霉被抓了个正着。
“就是你这个亲爱的邻居一大早给我打电话说,小林檎被身份不明的可疑人士从公寓带走了,对方似乎是很强的诅咒师,让我赶紧回东京。”
五条悟这话听起来还带着些怨念,恐怕是半夜才工作完有空躺一下,结果被南云突如其来的电话给吵醒了,还得马不停蹄地瞬移回东京。
“对、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在道歉什么,对不起我的邻居这么小题大做,来接我的其实是我傻逼老板吗?
我十分怀疑地瞥了南云一眼,他真的不知道接走我的人是谁吗?以南云什么都爱调查个一清二楚的性格,肯定早就知道我老板到底是谁,他只是趁着今天找了个合适的借口让五条悟去找夏油杰吧?
而且他也出现在这儿这点就很奇怪,他是想找夏油杰?
南云发现我质疑的目光,灿烂笑着,继续专注吃他的团子串。
“悟,只是问我几个问题的话,并不需要到茶馆吧?”夏油杰依然维持着笑脸,显然对五条悟这似乎要长谈的节奏十分抵触。
……可能是怕他已经通知了高专然后让人来逮他?
不可能,五条悟说了不杀就不会搞被的小动作,而夏油杰根本不怕除了五条悟以外的其他术师。
五条悟只是笑了笑,意有所指,“怎么,心虚吗?”
原来如此,是心虚!他是怕自己在五条悟面前动摇,什么能说不能说的都说出来是吧!?
“怎么,您心虚吗?”我跟着问。
“……森若,你闭嘴。”
老板冷酷无情地给我下了封口令。
“我就开门见山了,前几天袭击我学生的诅咒是杰放的吧。”
一坐下来,五条悟就冷着脸直接问,不过语气里没有任何疑问的意思,他确定确凿当时动手的人是谁。
“哎呀,我只是想见识一下传闻中的新特级。”
夏油杰小眼一眯,笑得跟狐狸似的,倒是没有否认当时是自己使的坏。
“啊,是指乙骨君吗?”
我想起了前几天在医院里见到的,弱气软糯的白衣小男生,再回想当时五条悟好像确实说过他们在任务中受伤了,所以……人家小孩子受伤还是他搞的吗?
夏油杰维持笑容,默默看向坐在他对面的我,你怎么也知道乙骨忧太啊?
我一脸无辜,前几天在医院见到的,你没问我自然没说,你不也没跟我说吗?
顺带一提,我们被店主带到了一间颇大的和室,四周墙上除了挂画摆设还贴一些符咒,只有中间摆上了一张桌子,空间格局上显得非常奇怪——应该是原本有特殊用途的房间,从夏油杰刚才的反应看他心知肚明。
我们现在的坐的位置是,我、五条悟坐在同一边,而夏油杰和南云坐在同一边,非常怪的排列组合。
按理说,被五条悟逮到现行的我和我老板坐在同一边才比较合乎情理,但五条悟坐下后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示意我坐到他旁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