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轮到我来提问,其实要问什么我也有点犹豫,毕竟说好了不能询问他那个虚无缥缈的大业的问题嘛。
我以前对夏油杰确实算不上熟悉,但不管是其他人对最恶诅咒师的评价,还是前辈们对友人和前辈的评价,再加上这几个月的认识,我觉得我对他已经了解到了一定程度。
“问题,夏油前辈你那个曾经就读于廉直女学院的白月光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已经去世了吗?”
我问完后想想,这个也可以算两个问题,算了也没差。
“森若,我之前就很想说,我只是说了认识的人曾经就读廉直女学院,为什么谣传成白月光啊,你知道我之前跟菜菜子和美美子解释了多久吗?”
“那您不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我就没办法接触误会啊,您说您说。”我虽然用上了敬语,其实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
“回答,森若知道天元的进化和星浆体吧,廉直女学院二年级学生天内理子,她就是十年前我和悟一起保护失败而死于非命的星浆体。”
我恍然大悟,那个白月光原来就是当时私底下传得很有名、最强二人组难得失败,没保护成功的那个星浆体。
我看夏油杰又露出了那种有点伤感和挫败的表情,对于他来说没办法帮到那个女生对他确实打击很大……果然还是白月光吧,正因为那个女生如此重要如此特别,她的死才更打击到自己。
“问题,按照森若你之前的说法是高专毕业才离开咒术界跟悟分手的,你为什么能受得了他三年啊?”
这问题问得,我都要怀疑五条悟和夏油杰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挚友,可是看是夏油杰真心实意地问,更想回头问问五条悟他平常到底对自己朋友做了些什么。
这个要回答还挺让人害羞的,不过我既然答应了会回答就不会蒙混过关的。
“回答,其实我当年从来没觉得悟性格很差很难相处,还觉得他很成熟很会照顾人……虽然最近重遇后我也在反省,是不是当年情人眼里出西施蒙蔽了我的双眼。”
回想起来,重遇后我也好几次觉得五条悟怎么那么让人一言难尽……可真要说我因此讨厌他什么的,倒也没有,偶尔甚至会觉得那张脸用女性用语为什么能那么自然那么合适真是可爱……咳咳,总之就是这么回事。
夏油杰似乎看出我此时徘徊在脑里的想法,露出了十分绝望的表情,表示十分担心我的脑袋,我则表示把那个人当成挚友的你也是半斤八两罢了。
嗯,他的表情更绝望了。
“问题,夏油前辈你以前跟悟一起自称为最强,但现在是悟比较强,当发现了这点的时候你是羡慕呢,嫉妒呢,还是憎恨?”
我想这是那些有才能但面对五条悟时却发现自己非常渺小的人,很难不产生各种想法,就连是心态相当平稳的七海建人,也自述曾经产生过干脆把一切都交给那个人的无力感。
“这是什么让人自我剖析的问题?”夏油杰一言难尽地看着我。
“不要用问题来回答问题哦,前辈。”
我不为所动,如果不是能挖一下夏油杰的黑历史或者羞耻心的问题,我还真没兴趣问呢。
做出了契阔就必须完成,否则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反噬,这是不论咒术师还是诅咒师都一清二楚的事情,夏油杰自己答应了就必须好好回答。
“回答……更多的是挫败感吧,”大概是想到束缚里包括了不给第三方透露内容,夏油杰叹了口气就回答,“挫败自己没办法再站在悟身边,挫败自己没能力保护更多的人,挫败自己面对这么多罪恶无能为力……挫败感,自我厌恶,对原本坚持的理念的质疑,还有猴子很恶心,是我当时想得最多的事情。”
我感叹了一下,这个人说了那么多,结果全部都是针对自己的负面感情。
从以前我就觉得,夏油杰该不会是什么精神洁癖吧,还是特别严重的那种,所以对于自己造成的错误,自己选择的道路,自己必须承受的恶,都有种想独自承担一切的觉悟……不对,是鲁莽。
再通俗易懂一点就是,很多女人喜欢的脆弱感,破碎感。
“结果不是完全没嫉妒嘛,你也太爱了。”
夏油杰嘴角抽了抽,瞥了我一眼,“问题,森若面对悟的时候会羡慕嫉妒恨吗?”
“回答,完全没有呢。”回答只要回答这句就够了,但因为对象是夏油杰,因为这些对话不会透露给第三方,我再一次补充,“那个人再怎么强,跟我们也都一样同为人类,他也会累也会困也会流血受伤,也会对很多事情无能为力,同样也……会失去很多东西,他跟我们没有任何区别。”
我和夏油杰对视一眼,同时意识到,要说他失去的东西,我们又何尝不是其中之一,而那个人每一次都选择了放手。
“没错,所以悟并没有错,有错的是我。”
夏油杰如此说完,转身打开办公室的窗户,任由炎夏的热风透进办公室内,不让我看到他的表情。
杰哥:解释了小理子不是我的白月光
林檎:这不还是白月光嘛
杰哥:说明变成最强不是悟的问题是我不够强的问题
林檎:杰哥别太爱了
杰哥:……你知道你被悟套路了吗!?
林檎:两情相悦的事情算什么套路,你怎么知道我没套路悟呢【但没说出来
今天是大姨妈最疼的一天,我写了一点就趴一会儿,写了一点就趴一会儿,快die了
最后还是点了一杯每月都能救我一命的黑糖啵啵牛乳茶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