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的?一声?轻响,接着,她便?连人?带花被他按入了门内。
他炙热的?吻如狂风骤雨砸向了她。
这一刻,他才像是真的?是疯了,捧起了她因为紧张无法打开?房门而被汗渍沾湿的?脸,近乎疯狂地亲吻她。
柔热的?气息来势汹汹地撬开?了她唇齿,她整个?人?被他死死禁锢在了门后,他的?呼吸不断地、不断地追寻着她,纠缠着她,肆无忌惮地从她的?唇角流连到脖颈,又一次迂回过来。
强势到要入侵她浑身上下每一丝有可能占有的?缝隙,绝对地拥有她。
陈之夏被他吻得昏头转向,意识游离,她稍微想喘气就迅速落败,用力地推他搡他也全?然无用。
只剩下也近乎地疯狂回吻的?呜咽。
江嘲的?满心满身被烧得燥热,烧光了他所有的?理智,彻底陷入了疯癫。
他全?无章法地吻着她,怕她又挣扎,还用刚才紧紧牵住她的?手温柔地箍住了她纤细的?颈。
包装花束的?玻璃纸在怀中揉成了一团乱糟,血红的?花瓣洇出了渐渐浓稠的?火,熊熊地包裹住他们,开?始疯狂地燃烧。
陈之夏不知不觉感到自己?脸颊湿了。
她很确定?不是她在流泪。
意乱神迷到完全?无法思考清楚这些?,她跌入了他的?节奏,脚步交织着他狂乱的?亲吻,碾过了一地花瓣。
被他抄稳了腰,他一边用吻搡着她,一边解着领带,带着她往房间深处去。
直到对着那?一面?高大的?试衣镜,她睁开?一双潋滟迷离的?眸子,发觉自己?整个?人?再次被他从后拥住了。
落地窗外的?夜空被烟花灼得彻亮,后背的?绑带不知何时被他用唇咬开?了,他右手背上的?那?些?纹身图案便?像是藤蔓一般,沿着她赤白的?胸口盘旋而上。他的?掌心很凉。
这个?瞬间,她的?大脑里?似乎也有烟花在绽放,非常绚烂。
江嘲像那?时在门口一样抱着她,她的?发丝儿柔软,散发出淡淡的?栀子香气,在彼此方才一番厮磨与?挣扎之间散乱到了白皙的?肩,她便?还像是过去的?齐肩短发。过去的?她还属于他。
他低下头,吻了吻她冰凉的?肩,像是想把她这一寸肌肤都熨热。
整晚的?恐慌、焦灼,都化作了一句低哑。
“……我们不能重新开?始吗。”
“不能。”陈之夏眸光乱颤着,她想避开?去瞧镜中此刻依偎着的?彼此,回得也是没有半分犹豫。
江嘲便?是哑声?地笑了起来。
他的?那?笑声?实实在在地从他的?胸腔里?漫出,真切的?,失落的?,后悔的?,恐惧的?,难过的?。
她全?都听?到了。
下巴又被他轻轻地勾了过来,她被迫半扬起了一张清冷的?脸,对上他在半侧黑暗中的?幽深眸子。
他也不恼,讨好般地再次地吻了下来,“听?你的?。”
像是终于败给了她。
陈之夏趁机又要推开?他走,江嘲眼疾手快地掐住了她的?腰,这次更用了些?气力,她整个?人?都被按在了冰凉的?镜面?。
他凉薄柔软的?唇再次覆下来,不忘抵着她唇角,呢喃:“一整天了,我都在等你问我,昨天晚上你的?衣服到底是谁给你换的?,嗯?怎么你就是不问呢。”
“怎么让你在原地等我,你偏偏要走呢。”
她的?呼吸彻底混乱了,他也如同?彻底疯掉,一边更深地撬开?她唇齿,一边痴哑着嗓音声?声?不断地质问。
“所以你的?衣服到底是怎么脱的?,嗯?”
“——我说是你自己?脱的?,信不信。”
“我说我还忘不了你,我还喜欢你,信不信。”
“我说我今晚担心你担心得要死掉了,信不信,嗯?”
“我说我嫉妒程树洋嫉妒得要疯了,你信不信?”
“我说我就是想再上你一次,信不信?”
“——这么多年了我就没遇见一个?像你的?,你信不信?”
“以前那?么那?么喜欢我,怎么现在不认账了,陈之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