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张唇,方?才那一番还未平复,现?在都要被禁锢得无法呼吸了。
他温凉的气?息又飘向了她,再次把她所有的欲言又止吞没。那眼神儿里的循循窥视,仿佛要把她烧成一把灰。
垂下了双好看的眸,江嘲半是认真?地吻了她一会儿,感?受到她攀住他的动作都紧了,低声喃喃地笑了,“我就要说不喜欢你?、不爱你?这种话,是不是。”
陈之夏轻轻地咬了下唇,到底难耐。“你?就喜欢我狠狠地操-你?。”她听到了他幽昧的嗓音。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而起,像是要躲避那种又要死死缠住她,却如?同末日避无可避的感?觉。她如?同一只溺水的鸟类,把自己深深地埋入水下。
这么猝不及防,江嘲整个人都跟着她怔了一下。
怪他家的这浴缸买得大了,他伸手都没捞住她,他也猛地向前栽,拖稳了她的腰,还算及时地扶住了边沿。
他这样?慌乱,带着沉入水底浓烈的窒息感?与?直达深处的痛慰同时扑向了她,听不到任何任何声音的瞬间,她也犹如?飘到了片绵软的云端,意识抽离。
再被他一把从水下拽了出来,她颤着濡湿的睫,就是咯咯直笑,“……好啊。”
江嘲也不知这一刻的难过是从何处来,他更发了点儿狠劲弄她,拥紧了她,又气?又心疼,“你?真?是疯了。”
“有你?疯吗……”陈之夏摩。挲他手臂那片意义不明的纹身,平整的,完全感?受不到伤口的凸起,她忍不住都把指甲嵌了进去,“我只有现?在敢这样?……江嘲,我比你?怕死多了。”
像是一把火熊熊点燃了彼此,早知他这人有极为强烈的操控欲。
她这般疯狂,他也丝毫不甘示弱,变着法子地折腾她。很难想象,过了这么多年他们还这么的合拍。要把对方?都蚕食殆尽才好。
她所钟爱那些疯狂,都是他曾经带给过她的。
如?果她第一个遇到的是程树洋那样?的男人,或许她从那以后,也只会喜欢那样?温柔的方?式。
她怎么就偏偏遇上了他。
偏偏这么这么的,忘不了他。
如?同一齐坠入深蓝色的水底,床垫涨潮一般的回弹让他们更紧密。江嘲撑在她的两侧,俯身下来亲吻她,她也天性?一般地勾着他的颈,毫无避讳地回吻。
浪潮将息的刹那,陈之夏猛然?意识到什么,她呵着气?在他耳旁,轻轻地推他一下:“不行……”
“那什么时候行,”江嘲吻她颈侧细腻的皮肤,呼吸也急促了点儿,“嗯?”
他的鼻尖儿还沾着一层浴室里尚未消沉的水汽,是冰凉的。伴随着星点热切地沿着她锁骨向下的热,让她近乎要失去理智,“反正……今天不行。”
江嘲于是闷声地笑了起来,有点儿得逞,“明天呢。”
陈之夏如?实地道:“明天……我不在北京。”
“这样?,”他也不问她去哪儿,嗓音低低的,“后天吧,好不好。”
“……后天也不行。”
她真?的要被他逼疯了,怎么真?的像是跟他一五一十地商量起了之前他提过的事儿。她就还是拒绝:“不……行。”
话音还没落,脸又被他强硬地扳正过来,她直勾勾地对上了那双墨色翻涌的眸子。
男人微抬着矜傲的下颌,唇边漾出了笑意,着实像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所以还是今天吧,我等?不了,”他淡淡地道,“张嘴。”徐徐地溢入室内的风,最终在她雪白的胸口落下萤凉。
到底是一夜无眠撞上了这么久的疯狂,江嘲最后从她的腿亲吻上去,从后揽她入了怀中?,他的鼻音都染上了些许的困顿,“我不抖了吧。”
陈之夏也有些回不过神,“……昨天在电梯里那会儿。”
“嗯。”
“你?抖挺厉害的。”
江嘲便是轻笑。
“我可没骗你?。”
他忽然?又说。
她有些警惕:“……怎么了?”
他郑重对她解释:“我之前真?去蹦过极,试过两三次,不过极限80多米就不太行,相比起来,可能还是深潜比较适合我,我不会很怕。对克服恐高也有帮助。”
陈之夏倒也没想质疑他这个,谁在那种情况下都会害怕,她这个不恐高的人现?在腿还是软的。
隐隐地听出了,他好像不仅仅是在对她解释这件事而已。可她并不想多问。
过了会儿,江嘲说:“陈之夏,我好像知道了,认真?做一件事是什么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