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丝材质当然也不挑人,不过对于身高略高挑的客人,我们更推荐羊毛材质的单色款,简简单单就很凸显气质,深蓝和深灰这种颜色也不会容易出错。”
柜员小姐殷切热情地介绍着,一边偷偷地用余光不住观察着对面形容深邃,器宇不凡的男人。
他的身旁偎着个清俏温柔的女人,无多暧昧,但从他们甫一出现,就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密氛围。
“羊毛材质,又是深色,会不会比较闷?”陈之夏问。
“——不会不会,”柜员小姐后知后觉地从男人脸上收回注意力,很不好意思似地,“可?以再搭配个领带夹,颜色稍亮一度就好,不用多繁复的款式。”
江嘲淡淡扫视过去一眼,“非要挑一条?”
“……也没有?非要啊,”陈之夏随手?拿起一条在他领口比了比,迎视上他,微微羞赧地笑,“你那条不是落酒店了吗?那会儿我们出来我才想?起。”
也是有?精力折腾,最近都忙成?了这样,他俩还能大中午忙里?偷闲地跑去上个床。
兵荒马乱的,她自己一只耳钉也不知掉哪儿了。
“而且,”陈之夏顿了顿,“今天日子不也比较特别么?”
江嘲垂低了眸,把她这一系列认真?为他丈量,细心比划的神情与动作都收入眼底,还是忍不住低笑了一声,“你想?送我礼物直说。”
“……我送你礼物干嘛?”
“你明知道?回去取也来得及。”
陈之夏才呛了声,耳际蓦然贴过来抹微凉。
江嘲用指尖儿轻轻捻了下她那空了一侧的耳垂,也挺认真?,“你耳朵红了?”
现在试的那条藏蓝色的就很衬他,更确切说是,怎么都很衬他。
陈之夏却是丢到一边去,又故意挑出一条她对比出来“最丑”的,问他:“这个怎么样?”
“随便,”江嘲看着她,“你要送我当然什?么都行。”
“……等下你自己去刷卡哦,”陈之夏不忘强调了句,“反正是你丢了东西又不是我。”
江嘲微微挑眉,“我刷卡付钱就不能是你送的了吗?”
几个贴身跟前跟后的柜员们,互相面面相觑了眼,都不知该去询问他们谁了。
“那好啊,”陈之夏就挑了那条,转眸对旁边温柔微笑,“麻烦帮我们打包吧。”
柜员小姐忙应道?:“……好的!还需要看看领带夹什?么的吗?”
陈之夏也去瞧他,“嗯,看看吗?”
“不用了,”江嘲抬起手?腕看时间,淡淡地道?,“你之前送我的那个就行。”
“……不是,那很久了诶,”陈之夏想?到上次在他家看到了,到底没想?到他居然还留着,不禁轻叹,“都我好多年前的审美了,款式早就过时了吧。”
江嘲便是笑着看她一眼,“有?什?么的。”
也是哦。
就你长了这么一张脸
“嗡嗡——”手?机震动起来。
陈之夏没犹豫一会儿,还是让柜员帮自己换回了她认为最衬他的那条深蓝色的领带,打包装好。
丁韵茹来的电话。
陈之夏这段时间没敢再多吭气,平日通话就是照例寒暄,只要丁韵茹身体没大碍就行。
丁韵茹从林婉那儿听说她和程树洋分手?,多少还有?点脾气,又听闻程树洋奶奶上月中旬去世,陈之夏还去参加了葬礼,就怎么也责备不起来了。
每次别别扭扭的,还是把她絮絮叨叨的那些医嘱、日常注意事项都听了进去。
今天是北方小年,他们北方人很在意这样团圆的日子,许也是想?结束这段时间以来的“冷战”,丁韵茹自然地来了电话,问她要不要回港城过年。
正好周末了,也是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