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笙极大气地表示项链很配她,宴会结束也不用取下了。
闻妤俏皮开玩笑:“我这算连吃带拿吗?”
柳笙被她逗笑,想捏下她脸颊,又怕把妆容弄花,只能顺势拍了下她肩膀,慈爱语气:“你呀!”
全副武装完毕,闻妤下楼,礼裙没有夸张的拖尾,并不影响走路,她踩着八厘米高?跟鞋走得从?容不迫。
谈让等?在楼下,从?听到高?跟鞋踩在地面的响声时,他抬眼,一直到她走至面前再没有移开。
他仍是一身黑色西装,挺阔贵气。
大约因?为都是黑色,两人站在一道时,有种说不上来?的般配感。
柏林此时的天气算不上太冷,可?绝不是穿裙装的季节。谈让视线落在她光洁白皙的手臂上,临上车前,他问了句:“需要暖气吗?”
这气温委实?是有些尴尬的,不开暖气会有些冷,开了暖气又闷热。权衡片刻,闻妤决定:“不需要。”
可?车子刚一启动,一股风从?副驾尚未关闭的车窗灌了进来?,凉飕飕地拂过闻妤光洁的手臂,她顿觉一阵寒意,倒吸了口气。
没等?她开口,就?听到谈让吩咐司机将车窗升起,随后,他递上一条白色披肩。
像是早就?备好的般,羊绒质地。
闻妤愣了下才?接过,裹住了肩背和手臂。
他又提醒:“晚宴大概很晚才?会结束,你可?以?先?休息一下。”
“不用。”
闻妤拒绝,主要是因?为她怕像那天在地下车库,她睡不醒,他又不敢叫醒她。
谈让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轻笑了下,说:“放心,这次会叫醒你的。”
闻妤心里微窘,又不肯表露半分,扬了扬下巴:“你不怕我起床气?”
谈让轻描淡写:“大不了被你打一顿。”
“……”
她这样温婉优雅的大小姐,形象何至于如此暴力。闻妤很不服气,原本是想挽回?一点形象,她小眯一会儿,等?到地点再自然而然地醒来?。
结果这一眯还真睡着了。
甚至是睡梦中她还无意识地裹紧了下披肩。
她睡得不算太沉,听到有个熟悉声线唤她名字时,闻妤缓缓睁眼。胸腔里的一股子烦躁,在看到身旁那张冷俊的脸时,又压了下去。
不能起床气,她是淑女。
调整了下呼吸,闻妤正要取下披肩,起身下车。却发现披肩被礼裙领口的水钻挂到,大概是她方?才?睡觉时裹来?裹去挂到的。
她用手轻轻扯了下,没扯断。
但又不敢太用力,怕披肩和衣领玉石俱焚。
车已经停在丽顿酒店前,礼宾恭敬上前帮忙拉开车门。车门开到一半,被里边的人猝不及防又关上。
礼宾愣了一下,内心虽好奇车内发生什么,但也知道今日赴宴的皆是顶豪名流,根本不敢窥视,退居到一侧。
车内,谈让发现了她的异样,问:“怎么了?”
闻妤有些微不好意思,指了指领口的位置:“这里,挂在一起了。”
随着她话音落,谈让视线触及颈下一片似雪般的皮肤,以?及领口绸缎裙面包裹下的弧度。
22缠绕
车窗闭合,空气停滞。谈让坐姿笔挺稳重?,仿佛刚才单手拉合车门的动作并不存在般。他沉声对司机说了句简短的德语,随后司机动作迅速地下了车。
车内就剩下后座的两人。
闻妤低着头?,关注点完全在领口,大概是哪里缠成了结,所以才会扯不开。但是以她的角度,其实并不能很好地观察到缠在哪里?。
她扬起头?,眼神纯澈,明明在心里告诉过自己只是单纯求助,可耳垂还?有不由自主染上一抹绯色,声音细如蚊呐:“帮个?忙。”
她是真的怕自己?暴力拆解会破坏领口的水钻,在宴会上丢脸和在一个?人面?前丢脸,闻妤是分得清孰轻孰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