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让这才松开她的唇,垂眼?看着指尖晶莹的,甚至还粘连着的水丝,低低笑了一声说:“怎么这么坏啊你,流了我一手。”
闻妤脸埋在屈起的膝盖里,喉咙里“呜呜”了两声,听起来委委屈屈,但分?明不是哭腔。
“怎么还委屈上了?”谈让扶着她肩膀,又让人坐起来面对?着他。
闻妤乌黑的瞳仁看着他问:“为什么从来不让我帮你?”
除了那晚真正做了以外,其?他时候都是他在帮她,事后又不用她帮回去,只自己去冲凉水澡。
谈让轻轻捏了捏她脸颊,笑说:“大小?姐,你会?帮吗?”
“这种事不是无师自通吗?”闻妤下巴微微扬了下。
谈让两手摊开,大咧咧坐着,很有气魄地说了句:“好啊,那你试试。”
闻妤看了他一眼?,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伸出手隔着面料触碰了下,而后,像植物生长般,面料比之方才更鼓。
“它看起来很喜欢你呢。”
谈让摊着手,整个后脊都向沙发靠背仰去,大有任君胡作非为的架势。
闻妤不知道该怎么做,她学他方才,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
谈让“嘶”了一声,沉着声音指导她:“伸到里边握住它……”
闻妤垂眸看着他裤子腰口,手掌伸出,指尖蜷了蜷,又把?手缩了回来,表情简直纠结万分?。
知道她做不来这事,谈让抬手揉了揉她头发,把?人抱回沙发上,又将恐怖片换成了一部喜剧电影,才说:“我回去洗澡了。”
闻妤又想起正事,问:“那你明天去不去片场?”
“不去了。”
“哦。”闻妤松了口气。
谈让扯唇笑了下,又说:“明天要回京市开会?。”
“啊?”闻妤眼?睛瞬间睁大,光泽又缓缓暗下去,原来是要走了。
谈让把?人拉进怀里,尽管难捱,但还是抱了她好一会?儿,然后说:“有时间就会?来看你。”
闻妤讷讷地点头,以为他说得有时间会?是某一次,但其?实不是,一直到年前杀青,这一期间他来探班过五次。
第五次那天正逢杀青宴,腊月二十日?,距离过年仅剩十天。
杀青宴就在酒店举行,宴席摆了大几十桌,台上还有q流程的主持人,led大屏幕上有《锦绣》杀青大吉的字样。
说不上来像公司年会?还是婚礼现场。
那天代表投资方出席的和开机仪式上是同一个人,谈氏集团影视板块的负责人。
闻妤原以为谈让今天不会?再来了,后来宴会?后半程,满室酒气熏得她头晕,就一个人到酒店露台吹风,听到有人叫她名字,一回头,就看到他满身似带着寒冬腊月的风霜向她走来。
那日?平城平均气温零下三摄氏度,而他们的体?温因为见到爱人和拥抱上升了零点二摄氏度。
44私奔
杀青的次日,闻妤和谈让一同回京市。
落地机场时是上午八点,年前这几天,集团事务格外繁忙,去参加她的杀青宴,都是他从日理?万机中挤出来的一点时间。
闻妤下飞机时裹了条围巾,又戴了个毛绒绒的渔夫帽,只?露出了双漂亮眼眸,问他:“你?要回公司吗?”
谈让漫不经心回道:“看你?。”
“看我什么?”
“你?要是带我回家?见岳父岳母,那我就不回公司。”谈让尾梢挑着看她。
闻妤与他对视一秒,蹭地降下视线,说了句:“你?倒是改口挺快的。”
谈让脚步停了一下,指尖挑起她渔夫帽的边缘,这下她不得不与他对视,那张瓷白的脸有一小?半埋在深棕色的围巾里,像巧克力慕斯上的一点奶油。
他没来由地想笑,弯着唇说:“我们妤妤,是不是打算让我今年登门拜访时,还是只?能以?晚辈侄儿的身份,叫一声伯父伯母?”
“就算我们的关系在我爸妈那里过了明路,你?还不是要叫伯父伯母?”在闻妤的认知里,只?要没结婚,那就不能改称呼。
至于结婚,这事要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