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栖回来后有了强烈的危机感,吃醋生气,逐渐明白他对江羡年的心意,开始频繁动心,跟今安在明争暗抢。
虽然原文里感情?线是这么?发展的,可?她总觉得江寒栖对江羡年的感情?并不深,前?几个副本里应该有的一些双人暧昧情?节很?多都没有触发。
江寒栖看江羡年的眼神也?不像小说里描写的那般占有欲爆棚,寡淡得很?。反观江羡年和今安在两?个人倒是感情?稳步进展,她有时看两?人玩闹都幻视出粉红泡泡了。
莫非江寒栖的心思藏这么?深?明明早就兵荒马乱却装得风雨不动安如山?
洛雪烟想了想,很?难把那个几乎什么?事都写脸上的幼稚鬼跟藏心事这个词联系起来。没人比他更好懂,想要什么?,讨厌什么?,高兴抑或是生气,她只要看上一眼便心知?肚明。
她疑心是他春心埋太深。
感情?和情?绪是不一样,她兴许只能?读懂他的情?绪,却看不穿他的心。
“是不是因为我跟哥哥相处的时间太短了?我真没感觉他脾气不好……”
江羡年的一句话让洛雪烟心神一震,她忽然发现自己和江寒栖在一块的时间有些过长了。
山鬼本本来是三人感情?线大?发展,被她一搅和,愣是给江羡年和今安在单独辟出了双人独处模式。江寒栖没机会和江羡年互动,更遑论要发展两?人的感情?线。
罪过大?了,竟然是她挡了江寒栖的桃花。
游离的思绪聚于生疏的笔画,洛雪烟又忘了最?后一笔该怎么?收尾,随口问道:“今安在,桃花符的最?后一笔怎么?收尾来着?”
窗户突然被打开,窗扇碰到窗框发出很?大?的一声。
洛雪烟笔尖一斜,画的符又化成一枝光杆桃枝。她抬眸望去,江寒栖像猫一样蹲在窗台上,眼睛也?像猫一样眯了起来,不爽地盯着她。
“怎么?了因因?”
“没事,风太大?把窗吹开了。我下去吃饭了,先不聊了阿年。”洛雪烟眼疾手快切断了和江羡年的联系。
江寒栖翻进屋,语气平静:“怎么??我来了就不聊了?”
洛雪烟感觉不妙,故作淡定地笑道:“我这不是怕阿年误会你?来我房间吗?我跟她说了在自己房间。”
“误会又怎么?了?我见不得人吗?碍着你?的事了吗?”
洛雪烟被一连串三个问句砸蒙了。她久违地从江寒栖身上感到压迫感,一种咄咄逼人的压迫感。但?这次因为什么??因为她跟江羡年聊天?可?她都聊了好几天了也?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
春心作祟?还是占有欲?难道是她每晚找江羡年也?折了他的桃花枝?
她感觉江寒栖又生气了,气得还不轻。
“你?来拿点心吗?”洛雪烟下意识感到不妙,火速转移话题。
“来散步的,”江寒栖坐到凳子上,随手拿起洛雪烟手下那张画得乱七八糟的符,看了看,没好气地嘲笑道,“都画了半个月了,桃花符还不会。洛姑娘好记性。”
连洛姑娘都出来了。
洛雪烟确信江寒栖真的在生气,虽然不明原因*七*七*整*理,她还是硬着头皮试图顺毛:“还不是因为你?一直不肯点拨我?你?教我的话兴许现在都能?画桃树了。”
“行,你?画,我现在就教你?。”江寒栖拿了张空白的符给她。
“现、现在画吗?不去吃饭吗?”洛雪烟没料到这个展开,迟疑地看了他一眼。他俩进各自的房间前?约好了待会儿碰面找饭吃。
“天还早,学?完再吃也?不迟。”江寒栖对上她的视线,拿开了手。
洛雪烟闻言提笔画起桃花符,画几下抬头看下江寒栖,见他注意力放在她的笔上,开始全神贯注地画桃花符。
视线随着皓腕上的红线而动,暴动的妖性慢慢安分下来。
为什么?都离开了还要问今安在呢?明明他就在隔壁房间,不会画过去找他不行吗?为什么?对他视而不见呢?
江寒栖握紧拳头,指甲深陷肉里。他画符才是最?厉害的,今安在算什么?。
他见她画不出桃花符,一直在等她向他求助。就好像,她向今安在求助那样。
他可?以比今安在教得更好。
“江寒栖,我不会画最?后一笔。”
期待已久的求助终于化作话语飞进了耳朵里,江寒栖回过神,看了看洛雪烟画的符,指导道:“把两?个连枝结连起来。”
“连枝结?哪个?”洛雪烟对连枝结这个名词很?陌生。
今安在给她讲的时候没这么?专业,大?抵是他自己当年学?画符的时候也?不轻松,他一般用“卷起来的大?圈”和“三个结的线”这种话去代称。
“这两?个,”江寒栖点了点符中的两?个连枝结,暗讽道,“今安在怎么?连连枝结都不教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