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枝芝看?了她一眼,才小心?地问:“夫人,奴婢见您,现在?像是没那么讨厌与大人同床了。”
确实,以往姜芜侍寝了后,很长时间?都会不开心?,甚至会恶心?、反胃。但是这些时日,再没见她如此了。
姜芜想了想,自从楚凌的?床上技巧莫名其妙变多了以后,她侍寝确实是没那么痛苦了。
“既然如此,”枝芝见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又往下问了下去,“您何?必要和?离呢?”
姜芜笑了出?来:“傻丫头,这房事的?契合,又不是非他不可。只?要调教好了,我跟别的?人,也同样能舒坦。哪有因为这个,就决定不和?离的??”
灵魂的?契合,是楚凌做不到的?。
姜芜话音落了,却从铜镜里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吓得她嘴赶紧紧紧闭上了,枝芝后知后觉地也发现了楚凌的?折返,手缓缓放下姜芜的?发丝后,默默退到了一边。
楚凌进?来,稳步走到了桌旁,从上面拿过一枚扳指。那是他从不离身的?,显然落这里了。
姜芜直冒虚汗,特别是自己方才说了什么和?别的?人这种话,现在?好歹是没有和?离,这多少是有些激怒人的?。
楚凌将扳指拿到手里,没有出?去,而是直接往姜芜这边来了。
男人那张上了些年岁的?脸让他没有表情的?时候看?起来很是威严,姜芜几乎都想站起来了,却见楚凌只?是将手里的?扳指递过来。
“帮我戴上。”
莫名其妙的?命令,怕他发疯的?姜芜却只?能照做了。
扳指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合适,稍稍有些松,所以姜芜戴得很是顺利。她刚刚戴上,楚凌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起身时又摸了摸姜芜的?发:“抵消了。”
她赋予自己的?苦,也只?有她恩赐的?甜,才能抵消。
眼看?着男人离开了,姜芜才终于松了口气。
莫名其妙!她在?心?里想着。冷落了自己这么多年,如今做给谁看?呢?她可不是给两个蜜枣就能挽回的?。
***
青阳婚礼的?请柬,也送到了姜芜这里。
下人拿着大红色的?请柬进?来的?时候,姜芜第一反应就是刺眼,莫名的?心?烦,所以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拿走拿走。”
可转瞬间?又改变了注意,叫住了往外去的?人:“等等!”
她思虑了片刻,还是让人将请柬给她拿了回来。
许是带着某种不死心?,姜芜翻开了请柬来看?,上边确实是青阳与莫阳舟的?名字。
哪怕理智上知道是跟自己没有关系,情感上也还是一时间?无法?接受。她甚至在?想这会不会是这两个人的?计划,或是有什么隐情。
可又觉着想这些没有意义。
这个家里,能到自己手上的?东西都是楚凌想让自己看?到的?。
包括青阳的?婚讯,这如今的?请柬。似乎是想用这种方式告诉自己,自己选的?那个人多不可靠。
姜芜合上了请柬,只?可惜他并?不知道,他们之间?,莫阳舟只?是果?,而并?不是因。
***
青阳的?婚礼虽然仓促,但毕竟是当今太?皇太?后唯一的?女儿,皇帝的?亲姑姑,排场也依旧不小。
只?是姜芜没去。
楚凌要同皇帝一起出?席,临走之前,再三问她去不去。
她干嘛要去给自己找不痛快?姜芜推辞说自己身体不舒服。
最终是楚凌一个人去了。
姜芜一个人用的?晚膳,虽然旁边没了影响自己食欲的?人,但因着藏了心?事,她的?胃口依旧不怎么样。
放下筷子,她拿起手帕,正要说撤了,耳边突然敏锐地捕捉到了某种声?音,马上利器撕裂空气发出?的?声?响。
姜芜甚至没有反应过来,眼前就出?现了一只?手。
初一的?手夹住那枚冲着姜芜飞来的?飞镖时,那利器只?离姜芜有短短三指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