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祁烟啧了?一声,黑色眸子里满是不?耐,“你什么毛病,不?放味儿?活不?了?是不?是?”
来得倒挺早,本以为温家这出戏至少?得唱个几天,没想到?他们?人脉不?少?,竟然能找到?这里来。
不?过既然送上门了?,就别想跑了?。
温祁烟低头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三十五分钟,解决一个温炙炎应该刚刚好。
她怎么不?害怕?
温炙炎觉得奇怪,更加大声地喊了?起来,这个时候,女Alpha猛地加速,几乎瞬间便冲到?他面前,近乎嚣张的笑容映入眼帘,然后他的领带被用力扯住,上半身被无法挣脱的力度压低,近乎狼狈地躬下身子。
他拼命挣扎着,领带被束得更紧,艰难地挤出声音,“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即将发生什么事吗?我警告你现在立刻住手,士兵马上就到?,那时你就完了?”
挣扎中,温炙炎的手指轻碰,指环型光脑微微闪烁,发送出去一条求助信息。
女Alpha只是轻笑出声,并未说话,身子微微扭动,一拽一甩,将人掼在地上,动作轻松到?彷佛只是扔出去一个行李箱,而不?是一个身高接近190的Alpha。
温炙炎重重摔在地上,一时间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置,单是喘气便疼得要命,饶是此时,思绪也?一直未停。
这女Alpha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敏锐的直觉提醒他,当时在K城那两个王室护卫队成员并没有放水,温祁烟的身上有古怪!
而且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她一定是得到?了?消息,来刺杀那位杀反叛军首领的少?将。
或许这也?是他的机会,熬到?救援到?来,他必定可以见到?那位少?将,同?为受害人正?好借此机会拉近距离。
这个时候,温祁烟反倒不?着急了?,她慢悠悠地走过来,抬起脚踩在温炙炎的脸上,左右碾了?碾,找好一个角度定住,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对方想要杀死?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样子,这画面让她心情实在愉悦,消减了?几分蜜蜂飞走的愤怒。
“给我们?下药的时候,派人追杀我们?的时候,放火烧贫民窟的时候,在休息室里粗鲁对待莱亚的时候,温大少?爷可曾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温祁烟半眯着眼,脚下加了?几分力气,直到?火油信息素里混入血腥气,骨头咯咯作响,才心满意足地挪开脚。
这时,她才发现人居然被弄哭了?,就这?
啧,她还没发力呢。
温祁烟蹲下身子,惊奇地问,“我还是第一次看见鳄鱼的眼泪,原来温大少?爷也?知道疼呀?”
“你,你是谁,怎么会知道休息室里的事?”温炙炎的嘴里似乎含着粘稠的血液,连带着声音都含含糊糊的,“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温祁烟忽然抬手,狠狠地抽了?一巴掌过去,温炙炎的头立刻甩到?一旁,看见混着牙齿的血喷。射而出,她才笑道,“我当时就在现场呀,你都不?知道,看见你对我的Omega那么不?礼貌,我都要气死?了?,当时我就想着一定要让你付出惨烈的代价。”
温炙炎想骂她是疯子,却根本说不?出一个字,他只觉得头晕目眩,有几个瞬间几乎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有满身的伤痛提醒他,这不?是梦。
他被一个疯子困在了?无人的空中花园里,等待着不?知何时才能到?来的救援,喊不?出来也?动弹不?得。
授衔仪式是不?是已经开始了?,宴会是不?是已经结束了?,温家是不?是已经玩儿?完了?
冰冷的手攀上他的脖颈,如同?藤蔓一点一点收紧,空气渐渐流逝,意识逐渐模糊。
“这位小姐,请手下留情!”
收到?信息以后,温卓海一路跑上来,累得他满头大汗,他本以为炙炎是被抓到?了?,想着塞点钱也?就过去了?。
可没想到?眼前的画面如此令人心惊胆颤,这简直就是兵痞嘛,可温卓海怕惹怒对方,也?只能温声安抚,“放了?炙炎,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都可以满足,金钱,武。器,还是Omega?”
“钱算什么,爱人我也?有了?。”女Alpha的喉间溢出一声笑,手上的力度不?停加大,“我只要他的命。”
“大胆,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你知道我们?是什么身份吗?”见女Alpha不?说话了?,他自觉对方可能被吓住,赶紧再次怀柔,“年轻人之间发生点冲突很正?常,没必要走到?这一步,看你还很年轻,前途正?是一片光明的时候,你放了?炙炎,我温家保证会扶持你!”
温祁烟嗤笑,并不?松手,“得了?吧,温家都不?行了?。还扶持我,怕不?是拖累我吧。”
眼见着温炙炎进气比出气少?,温卓海实在按捺不?住,大步上前一把捏住那人的肩膀,S级的松木信息素咆哮而出,猛然扑向对方。
只听女Alpha一声冷哼,冰冷刺骨的寒铁信息素呼啸着涌出。一个照面便将松木信息素撕咬干净,紧接着寒气顺指尖而上,生生冻住那条胳膊。
这一下打断了?她原本的计划,温炙炎的身子软软落在地上,胸口微弱地起伏着。
温祁烟忽然转头,话音含着几分幽怨,“爸爸,你真是好偏心呀。”
绝望
“爸爸,你真是好偏心呀。”
年?轻的女Alpha慢慢起身,从树荫下走出,黑发黑眸,脸部线条干净利落,简单的运动衣因为刚刚的动作略微有些褶皱,却没有沾染一点血迹。
“怎么?了?认不?出这张脸吗?”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脸颊,她的眼里?似乎有点疑惑,很快又变成恍然大悟,“啊,忘了,林月霜的影像都被你清除干净了,我之前怎么?也没能找到,不?过好在胡万真的记忆很清楚,好歹让我知?道母亲长什么样子。”
“你呢,是不是都忘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