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之前没?看出来你有这么?高的觉悟,你也知道你上课发呆又睡觉,”槐姐看他一眼?,犀利地说,“你睡觉,手抻得老?长,天天拽江应后背衣服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了?”
游时:“……”
江应偏过头?低低地笑。
游时脸麻了,只能?硬着头?皮装,看看槐姐又看看江应,疑惑地真情实感,“我天天……拽江应衣服了吗?”
槐姐用一种“呵呵”的表情看着他。
“外面的都给我进来!”槐姐吆喝一声,“想听就?进来听,趴窗户算什么?本事。”
“哎你他妈别推我啊,我还不想死——”赵邮说着,一转眼?,已经“死着”被推到办公室里,面对?办公室里众老?师的目光,他“嘿嘿”冲槐姐一笑,抓抓头?发,“走、走错班了,你看看不小心走办公室来了。”
“站着,”槐姐看向赵邮,“来,你说说游时和江应平常的相?处什么?样的?”
赵邮满脑子都是贴吧里被水军顶了几百帖的那句话——
“游时和江应绝配。”
他看看江应,又看看游时,最后看向槐姐,发愁地说,“天天干架。”
“干完和好。”
“好完再干。”
三句话把三个人?的脸都说麻了。
槐姐尸体一样冲赵邮摆摆手,有点像招呼太监把赵邮拖出去砍头?。
“不过我还是相?信时哥和江神之间的感情的,”赵邮在被刘晓聪拖走之前,不依不饶地冲办公室里喊,活像喊冤,“槐姐,我说的都是真的,他俩也是真的!”
槐姐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看向满桌子的文件,连续默念三次心平气和,终于对?两人?说:“这事先放放,我再考虑考虑,回教室吧。”
俩人?一走,办公室里另一个年轻女?老?师笑着冲槐姐说:“两个半大少年坐一起怎么?了?又不会谈恋爱,要是实在不和睦,打?一架,后面自然就?分开坐了。”
槐姐牙疼地摇摇头?:“他俩要真坐同桌,在教室里干起来能?把屋顶掀了。”
在办公室里老?师谈论?打?架的时候,俩人?在走廊上认真地调情。
“为什么?非坐同桌?”游时问。
“因为同桌可以牵手。”江应回。
—
英语课,槐姐拿了上一节的随堂卷子,按组发下去,从前往后挨个传。
传到江应手里,他抽了自己的卷子下意识往后递,等了半天没?人?接,正要回过头?时,听见身后游时挪着凳子往前坐了一点,身体前倾,低声说:“从下面传。”
江应奇怪地从下面伸手递卷。
他感觉到一只手把卷子抽了,拿卷子时指甲特意在他手心停留了片刻,他心尖像被挠了一下,但抓不住那只作乱的手,又只能?忍着收回爪子。
这时,那只手又忽然追上来,闪电一样抓住他,不给他一点反应的时间,五指钻进了他指缝。
“谁说前后桌不能?牵?”游时带着点戏谑的轻笑,垂下去的那只手又握紧了一点。
他看见一抹红逐渐从江应耳根爬上耳尖。
“江应,传个卷子传那么?久?”讲台上,槐姐敏锐地观察到什么?不对?,不留情面地说,“站起来,语法填空一道五,你来讲。”
游时在后面快笑趴了。
“还有后面笑得快坐不住的那个,六到十,你来。”槐姐又说。
全?班都看见游时猛然收住笑,顶着一脸想杀人?的表情站起来,垂眸看着前面的人?。
江应低着头?,用卷子挡住自己脸,笑得肩膀都在抖。
开屏
“语法填空,讲!”游时又将一张英语卷子拍到江应面前。
游时翻出了高二至今做过的所有英语卷,如今零七碎八堆在他们周围,语法填空那道题,游时永远不是空着就是乱写,每次都只能得到几个艳红的叉叉。
江应抬头看他一眼,又垂眸,平静地把卷子抽过来,“先看第一道。”
“这是第多少张了?”刘晓聪在旁边怯生生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