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华先还推拒:“现在么?不一会就要吃饭,被下人知道不好。”
“什么好不好?我同你过一辈子,他们早晚都得习惯!”
话虽这样说,我却感觉得到,磨来蹭去他腿间某物已然微张了。
他虽然敢出墙并且脾气硬,但若论经验哪能及得上我一半,每次在我手中总是不几下就缴械投降,所以我唯有在床上能狠狠折辱他。
但那是念黼香,而今我却是谢之乔。
于是我低眉顺眼跪在他膝下,将他伺候得腿筋作颤,不一会便到了顶点,我急偏头站起身,还是被一点浊液撒在衣摆上。
他张口微喘,两目迷茫,裸出的肌肤上,淡若不见的粉色花瓣隐现消没,极淡极淡──也或许是屋内视线不好,看不清楚的关系。
我抬起他的腿,预备给自己做番运动。没想到门口却突然砰砰地响:“公子!出来吃饭吧,不然炖的鸡汤要凉了!”
我很懊丧,伸手又找不到便利物事,正就着吐出的液体抹向他的下身权作润滑,原本就设施简陋不堪做事,哪里想到还有这种讨厌的打扰!
辞华半撑起身道:“先吃饭去罢,不然菜就凉了。”
我胸中好像呼──地一声点燃个柴火垛,火几乎烧到喉咙。
吐血!
老子一股气还憋在肚中,你说了事就了事?
但,不能动怒,我是谢之乔,不是念黼香,谢之乔温柔体贴讨人喜欢,忍吐血也要忍。
我僵硬的面庞上扯出一个微笑,从他身上退下来,道:“好。”
转身的时候,瞥见辞华看我的眼神古古怪怪。
我走到桌边,毅然举起一壶的凉茶,半是泄愤地,当头朝跨间那不争气的东西浇下去。
“你──”凤辞华声音中有一些惊讶,也许是我错觉,竟仿佛还有一丝怒气。
我说:“这叫淬火。”然后露出牙齿,向他笑一笑。
也许是我哪怕想扮好人,举动也仍旧荒唐,凤辞华脸色是黑的。
他默然了片刻,蹬起鞋子,背着我在衣箧前蹲下,又回首仍给我一条布巾,道:“擦擦罢。”
隔了一会,他又背着身子,道:“有什么事还不能好好说一说?动不动就这样赌气?”
赌气?我望着他的背影,心中茫茫地痛。赌气?我心里是怎么样地难受,你能知道么?
凤辞华却回身站起,递给我一套柳黄色的单衣丝裤道:“只有这个了,勉强穿一穿罢,不知还合身否。”
我呆然盯了那衣服一晌,接过来。
这衣服衣的线脚绣纹……这不是我的衣服么?
难道因为身形差不多,他就能把我的衣服随便给他人穿!
不要说同礼制不合……而且,实在可恨!
等等……我的衣服什么时候会跑到他的箱子里头呢?
就算过夜时候忘了,也殊为平常,只是……我兀自还在发呆,辞华又递过一件外袍来:“这衣服是我的,一时也没别的,你不要嫌弃。”
我“哦”了一声,口中喃喃道:“怎么会嫌弃……”有些纠结地拿着衣服往身上套。
他道:“要我帮忙么?”然后就过来低身替我系汗巾。
我冒出数滴汗,伸手拿住他的手,心情复杂:“辞华……”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什么了?
谢之乔有手有脚,又不是皇上,怎么连个衣服都要人帮着穿。
四目相对,他的黑眸中暗色流动,忽而唇角又绽出一丝笑。
他很少这样笑,仿佛暗夜里稀若凤角的一抹星光。
“黼香。”他清楚地叫,就像刚才所有种种全是个玩笑一般。
我实在不知道自己是该陪着笑,还是该把这桌子掀翻。
蓦地喉头一热,然后便看到辞华的神色蓦地变得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