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没事吧?”
一道声音自前方响起,飞鸢走上前来。
他虽然也是乾君,但身为原主的贴身侍卫,从分化时起便要经历特殊训练,以抵御坤君信香的诱惑。
普通坤君信香对他并无影响,可他靠近二人时,仍不自觉地皱了眉。
圣上的信香……实在是过于浓烈了。
谢让看他一眼,又看向远处那倒在路中央的书生:“把人带走,给他找个大夫。”
“是。”飞鸢应了声,问,“是……带回宫中吗?”
谢让收回目光。
宇文越依旧低着头,隔着厚重的大氅,都能感到对方身上那滚烫的热度。
他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来抵御那难以言喻的感受,少年身体紧绷颤抖,钳制在谢让腰间的手无意识收紧,捏得他有点疼。
“回丞相府。”谢让道。
此处离皇宫还有一段距离,但与丞相府只差了两条街。飞鸢叫来马车,很快载着谢让与宇文越往丞相府去。
谢让入宫数日未曾回府,府上的家丁难得清闲了许多天,大半夜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家丁侍女哆哆嗦嗦在院子里跪了一片,谢让目不斜视,扶着宇文越就往里走。
“公、公子……”管家迎上前来,注意到少年脸色难看,忙问,“陛下这是身体不适?可要小的去请大夫?客房已经准备好了,小的这就去……”
谢让快速道:“不用。”
管家:“……啊?”
是不用请大夫,还是不用准备客房?
对方很快用行为回答了他。
谢让大步走进内院,推开卧房的门,将宇文越拽了进去。而后才回过头来,沉声道:“把人都撤出去,天亮之前,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这间院子。”
说完,卧房门便在管家面前轰然合上,只留下后者呆愣在原地。
管家:“……”
。
卧房内漆黑一片,谢让正想去点灯,就被人从身后拥住了。
少年不愿在人前显露弱态,从街上到丞相府,始终强撑着没露出任何端倪。撑到现在,他似乎就连意识都变得不太清晰了,抓着谢让衣物的双手战栗不止,喘息声急促而颤抖,仿佛带上了哭腔。
谢让叹了口气,拍了拍钳制在他腰间的手:“谁让你先前偏要忍着。”
少年这几日状态有异,他多少能看出来一些。
不过,对方看起来并不愿依赖他的安抚,更不想与他亲近,他也就没提。
这种事……由他主动提出来,像什么样子。
谢让维持着这个姿势,半搂半抱带着少年往床边走,一边走,一边缓缓解开了领口的系带。
“等会儿,会给你的,别急。”他将少年推到床上坐下,大氅脱下来扔到一边。
没有厚重的外袍遮挡后,颈后的肌肤裸。露出来。
少年的呼吸顿时变得更加急促。
他这会儿倒是听话了,乖乖坐在床上,不敢乱动,但双手仍紧紧抓着谢让的衣摆。那双眼果真是红了,盛着水汽,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