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对他关切过头了。
以前只听说过,坤君会在被标记后极度依赖乾君,对乾君表现出绝对的臣服,却没见谁说乾君也会这样。
而且……上回他也没这样吧?
这是吃错什么药了?
。
在府上歇息片刻后,二人启程回皇宫。
常德忠早带着御辇候在宫门前,马车停在路旁,驾车的小太监掀开车帘,要扶车内两位主子下车。
谢让刚伸出手去,就被身旁的人接住了。
少年掌心温热,轻轻托着谢让的手,神色淡淡:“当心脚下。”
谢让:“……”
当今圣上亲自将自家太傅扶下马车,走到御辇旁,常德忠迎上前来:“二位爷可算回来了,老奴担心了一晚上……”
宇文越依旧没有松手,常德忠的视线落到两人交握的手上,又微笑着,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目光。
“……”谢让用力抽出手,道,“先送圣上回寝宫吧。”
宇文越偏头看他:“你不回去?”
谢让:“御书房那边还有些事务没处理完。”
宇文越:“朕陪你去。”
谢让耐着性子:“时辰不早了,陛下得回去换件衣服,再歇一会儿,就该去学骑射了。”
宇文越神色依旧平淡:“那就叫人把东西送回寝宫。”
谢让:“……”
这人今天黏人过头了吧???
谢让满心无奈,常德忠却道:“启禀谢大人,吏部尚书曹大人及其公子,还候在御书房外呢。”
谢让昨日给曹家公子的东西,是宫中的通行玉牌。
皇宫的通行令也分品阶,大部分朝臣所持有的令牌,只能参与朝会时使用,入不得内朝。
而谢让昨日给的那块玉牌,却是能直接去御书房的。
吏部尚书曹常宿显然已经知道自家儿子干了什么好事,是以今早宫门一开,就带着儿子进了宫,已经在御书房外候了好几个时辰。
谢让被宇文越纠缠了一上午,是真将此事忘到了脑后。他思索片刻,道:“那就让他们候着吧。”
宇文越:“那……”
少年似乎竭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但眼底闪动的眸光还是暴露了他的真实心思。
谢让叹了口气,妥协道:“回寝宫。”
宇文越又黏了谢让快一个时辰,才磨磨蹭蹭出门去学骑射。
按照平时,谢让是会陪同前去的,但今日他坚决不肯。
从早上起床到现在,少年的视线都没从他身上移开过半分,他要是真跟过去,这人能专心学习才怪。反正临时标记刚结束,坚持一段时间大致是没关系的。
少年满脸不悦地走了,谢让独自在寝宫看了会儿书,又小睡了一会儿。
待他醒来时,时间又过去了一个时辰。
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披上外衣往外走:“去御书房。”
。
御书房前,两人一跪一立,候在庭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