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么说,眼睛却还闭着。
谢让被对方这孩子气的模样逗笑了。
他笑声很轻,但瞒不过近在咫尺的少年,宇文越睁开眼,搂着他翻了个身,将人压在身下。
“老师……”
谢让:“……”
这小兔崽子叫上瘾了?
“老师……老师……”
少年还在坚持不懈地叫着,谢让抬起手就想给他脑袋来一巴掌,可还没用力,就感觉从手臂到指尖都是一阵发麻,轻轻“嘶”了声。
“手疼?”少年注意到他的异样,伸出一只手握住,从掌根开始轻轻揉捏,“是昨晚……”
谢让:“闭嘴。”
他绝不会承认是因为昨晚弄得太久。
而且,弄这种事弄到手疼,这也太离谱了……
“都怨我。”少年口中道着歉,眼底却满是抑制不住的得意神情,他帮谢让一点点按捏着酸软的手臂,又道,“下回,我也帮老师……”
“?”谢让忙道,“我不需要!”
“可是昨晚……”
昨晚,他明明感觉到谢让也……
“闭嘴!”谢让低斥一声,用力把手抽出来。
他一个生理功能完全正常的大男人,又因为那莫名其妙的信香设定被弄得心浮气躁,在那种情境下,有点反应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一点反应都没有才奇怪吧!
谢让耳根隐隐发烫,气恼地在宇文越肩上锤了一拳:“不想睡就起来,今天不是森*晚*整*理还有正事要办吗?”
宇文越神情稍敛。
的确,昨晚那贼人尚未处置,现在还不是能放松的时候。
虽说宇文越昨晚可以确定,那贼人与奚家有关,可就是这样才麻烦。事关太后,不是谁的一面之词就能轻易定罪的。
若非如此,当年的帝师谢让,也不会仅仅只是将人软禁在行宫那么简单。
宇文越想了想,不再与自家太傅腻歪,拉着人起了床。
谢让手臂酸得连穿衣都费劲,宇文越不愿叫宫人进来伺候他,便自己亲身上阵。当今圣上难得伺候旁人,却做得万分细致,腻得谢让整个人都不自在。
他别过头去,刻意忽视落在自己腰间那双手,问:“昨晚那人,陛下打算怎么办?”
宇文越早有打算:“先押进刑部大牢,让刑部的人去查。”
与他所料不差。
谢让是昨晚才想起来,这件事,书里其实有过类似的情节。
但书里并没有乾君和坤君,也就没有催情香这回事。事件的发生,也不是在除夕宴上,而是在帝师谢让被处死之后。
太后派刺客入宫行刺,却没能得手,刺客同样被关入刑部大牢审讯。
至于最终的结果么……
谢让思索起来,宇文越问:“你觉得刑部不合适?”
那可太不合适了。
谢让犹豫一下,还是提醒道:“奚无琰,以前可就是刑部出身。”
帝师在扳倒了奚无琰后,已将刑部上下清洗过一回,可仍有不少势力潜藏其中。要将那刺客关进刑部,没多久多半就会死在里头,什么也审不出。
宇文越只是点点头:“嗯,我知道。”
“那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