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重孝重礼,礼义廉耻,尊师重道,是这个社会立足之根本。
他是一国之君,他不能坏了这个规矩。
青年眼眶也红了,那双桃花眼中蕴着水汽,欲落不落。
宇文越怜惜地摩挲着他的眼尾,周身的锋芒顿时又缓和下来:“如果你只是担心这些,那根本无伤大雅。”
“你害怕被人知道你我的关系,但只要无人知道,不就没关系了?”他手掌抚过谢让的鬓发,声音低而温和,“昨天是吓唬你的,我带去的禁军侍卫嘴都很严,没人敢将客栈发生的事泄露出去。如果有,我会杀了他。”
“你看,我是九五之尊,我想杀谁就杀谁,为何要在意那些世俗的目光。”宇文越道,“怀谦,别害怕,所有的阻碍我都会扫清,不会有人敢阻拦我们。”
宇文越语调轻快,低下头来,像是想要亲吻他。谢让不说话,却在对方靠近时偏过了头。
那个吻落在了他的侧脸。
宇文越动作顿了顿,却并不恼怒,轻轻扳过他的下颌,重新吻上来。
这是谢让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被宇文越亲吻。
比起上次那急躁凶狠的亲吻,宇文越这回吻得很轻。
捏着谢让下颌的手指无比滚烫,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森*晚*整*理甚至在微微发抖。但他亲吻的动作却温柔得不可思议,唇齿贴着谢让紧闭的嘴轻轻摩挲、舔舐,并不强行深入。
谢让浑身不自觉开始发软,抗拒的力道也在慢慢减弱。
那是不可避免的,在乾君信香影响下的妥协。
宇文越也感受到了这种变化,他抬起头来,眼底似乎带了点笑意。他手掌缓慢下移,隔着薄薄的衣物,贴上了谢让的小腹。
谢让难以抑制地抖了一下。
“怀谦,你知道吗?你这里,其实与坤君极为相似。”宇文越注视着谢让,眼中带着惊人的欲望。
除了闻不到信香,无法被标记,也没有坤君该有的雨露期外,谢让与坤君几乎没有差别。
他会对乾君的信香做出反应,会有欲望和渴求,内腔道甚至能够在交。合时为乾君打开。
最初那回宇文越什么都不懂,是后来查阅了些书籍,才渐渐明白过来。
谢让睫羽颤动,昏昏沉沉的大脑一时没有听懂宇文越这话的意思。
宇文越耐着性子向他解释:“所以,你担心我的身体,其实不需要去寻什么坤君。”
“你无法被乾君永久标记,这的确是个麻烦,但其实没有什么关系。”宇文越微笑起来,话音温和却残忍,“只要将你锁在身边,随时随地供我使用就好。”
“……如何,老师愿意帮我吗?”
谢让没有说话。
乾君扑面而来的欲望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理智疯狂叫嚣着逃离,身体却动弹不得,甚至在宇文越的触碰下不受控制的发软、发热。
他终于明白,宇文越这段时日为何宁愿冷落他,让他有离京的可乘之机,也不敢与他见面。
并非担心身体在谢让的信香影响下越发恶化,他担心的是,他会控制不住强迫他。
就像……现在。
第52章
极轻的笑音落入谢让耳中。
宇文越低低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又低头亲他:“真该让人将铜镜搬来,让你好好看看自己如今的模样。”
青年脸上还带着病中的潮红,嘴唇也是红的,柔软湿润,为那张脸平添了几分艳色。他不知是紧张还是畏惧地发着抖,像只被雨淋湿的小猫,引人不由怜惜。
宇文越温柔地亲吻他,心中再次掠过一丝遗憾。
可惜,谢让不是真正的坤君。若他是坤君,雨露期来临时,多半就是这副模样吧。
不,一定比这模样更加好看。
宇文越不受控制地幻想着,掌心继续下移。
谢让浑身一僵。
“宇文越。”谢让猛地抓住他,声音几乎从齿缝中挤出来,“你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