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声音透着股愉悦的偏执,隐隐有些危险。
谢让呜咽一声,身体本能般蜷起来,像是想要逃离。
“别怕,别怕……”宇文越轻声诱哄着,钳制着谢让身体的力道,却丝毫不见放松,“方才的事是我不对,不会欺负你的,舍不得欺负你……”
这还不叫欺负吗?
谢让被他弄得昏昏沉沉,抬手想咬住手背,又被宇文越强硬扯开。微弱的抵抗在少年面前不堪一击,谢让说不出话,浑身细密地抖。
空气中,甜腻的梅香与干燥的草木药香混合交融。缠绵的亲吻逐渐下移,划过对方微微汗湿的喉结,宇文越俯下身。
“别怕,怀谦。”少年握住谢让的手,十指交握,按进松软的床榻里,“会让你舒服的,我想让你舒服。”
窗外风声渐大,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屋檐,盖住了室内暧昧的声响。
这不是宇文越第一次伺候他,但上回到这一步时,谢让早已意识不清。断断续续的记忆碎片只知道大约发生过这样的事,感受如何,却已经半点不记得。
而这一回,他同样没能坚持太久。
陌生的体验很快抽空了他浑身的力气,谢让精疲力尽般陷在床榻里,浑浑噩噩陷入昏迷之前,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宇文越果然没说错。
他这身体,距离恢复好了,果真还差得很远。
第54章
宇文越将谢让关在行宫修养,一关就是大半个月。
谢让不被允许出门,宇文越也寸步不离,不曾离开行宫半步。
莫说是上朝,就是殿阁学士有事要与他商议,都只能百里加急,以书信相告。
这日早晨,常德忠捧着一堆书信快步走进庭院,轻轻敲响了寝殿的大门。
“陛下,今日的奏折送来了,还有……”
没有回应。
常德忠犹豫了片刻,正欲再敲门,却听屋内传来一声极轻的响动。像是极力压制着、不敢宣泄的低吟。
常德忠意识到了什么,老脸一红,连忙退回庭院内,不敢再听。
昏暗的室内,紧闭的窗户隔绝光线,层层纱帐遮蔽下,隐约垂下一只莹白如玉的手。
纤长的手指无力地抓着纱帐,蜷动的指尖颤了颤,被另一只手从后方伸来,扣入掌心,生生拖回去。
“别咬……”谢让被迫伏在床上,后颈处的腺体微微发涨,布满了鲜红的痕迹。少年还在他颈后啃咬,他刚一开口,又被人变本加厉按进床榻里,咬在腺体的尖齿也往里进了几分。
谢让吃痛地“嘶”了下,气恼:“你是狗吗?!”
宇文越像头叼着猎物的饿狼,藏在黑暗中的眸光幽深,直到谢让忍无可忍推他,才好似勉强找回理智,略松了口。
“疼吗?”他低头,在对方后颈温和舔舐,“我弄疼你了?”
谢让颤栗一下,没有回答。
疼是不疼的,临时标记从来快感大于痛苦,可当那份快感无限延长,只会比痛苦更加难熬。
依靠临时标记缓解失控的易感期,就如同宇文越服用抑息丹一般,早期或许有效,但日子长了,效用只会越来越短。
最初只需几日做一次的临时标记,近来已经不得不变作了每日。
小皇帝口中说着多来几次就好,可天天这样,谁能受得住。
谢让刚醒便被他弄了一身汗,鬓发微微濡湿,整个人仿佛刚从水里洗过一遍,浑身酥软得一根手指也不想动。
宇文越还搂着他不放,身体暖烘烘的,带着难以言喻的潮热。谢让微蹙眉,又轻轻推了他一下:“走开……我要去沐浴。”
“好。”
小兔崽子答应得痛快,却迟迟没见动作。他把谢让搂着,又是亲又是蹭,占足了便宜,才依依不舍般把人放开。
宇文越直起身来,随意扯了件外袍将怀中人仔细裹好,抱着他往屋后的浴池去。
这行宫,其实是一处温泉山庄。
寝殿后方连通后山,大大小小露天浴池十余个,曾被先帝用来宴请满朝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