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甜对非单身男性敬谢不敏,不想和他说这些无关话题,可是在医生面前,她很难瞒过自己的身体状况,简短地说:“胃疼。”
“今天吃了什么?按时吃饭了吗?”谢景和问。
她这一天忙得哪里顾得上吃饭,顿时心虚,本来身体不舒服,就没什么力气说话,这下更是声如蚊蚋:“没吃什么不该吃的,就喝了酸奶。”
还是冰的。
谢景和看向她,她错开了目光。
“空腹喝酸奶,容易刺激肠胃。”
沈宜甜闷着脑袋点头,感觉面前的人走了,才抬眼。
他开车走了,店门口空出来一大片空间,突然有些空荡。
胃痛得有些狠了,她捂住肚子,转身缓慢地走回店里。
在收银台坐下来,透过玻璃门望出去,暮色正把世界一点点覆盖,街上昏暗的路灯亮起了,在这样痛苦的傍晚,仿佛与她一样孤独。
沈宜甜眼眶有点红,吸了吸鼻子,但她很快振作起来,给自己倒了热水。
虽则孤寂,但她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
她捧着盛满热水的杯子取暖,因为太烫,还不能入口,她低头呼吸着杯中溢出的温暖气息。
忽然,风铃脆响,她从氤氲热气中抬头,竟是那英俊高挑的男人又折返回来了。
他今天仍旧一身黑风衣,只是换了款式,他似乎很偏爱这个类型的衣服,可不得不说,黑风衣衬得他格外典雅俊美。
但这已不是她能欣赏的男人。
沈宜甜要强撑着站起来:“是蛋糕……”有什么问题吗?
肩头却一沉,他那只能驯服牙科器械、钢琴家一般修长的右手,按在她肩上,让她坐回去。
左手在柜台上放下一盒药:“一天一粒,记得吃饭。”
放下药,不待沈宜甜反应过来,他已经重新推门出去。
只留下风铃叮叮当当的好一阵热闹。
沈宜甜懵了一会儿,大概有五分钟,她什么也没想,后来风铃安静了许久,她才拿起那盒药。
是一盒胃药。
医生都这么爱给人送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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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和载着蛋糕直奔赵家。
那边已经开宴,刚才赵小颜已经催了他一遍,可他还是绕路去了一趟药店,电话又响起,不用看也知道又是赵小颜,他没接,只提高了车速。
到赵家时,生日聚会还没结束,管家和阿姨就在大门口等着,他一停车,就指挥着人把蛋糕送去厨房:“小姐等着急了,生怕蛋糕不到。”
“辛苦你们了。”
他温和地说了一句,走进灯火通明的赵家老宅。
今天只是普通的生日聚会,赵小颜叫了她的朋友们来家里玩,家中长辈为了让他们尽兴,把大厅留给他们年轻人,自己一家人在小餐厅吃饭。
谢景和进去,先路过一群年轻人热火朝天的party。
赵小颜见到他,大喊一声:“哥!我蛋糕呢?”
“拿去厨房了。”
赵小颜就跟朋友们吹嘘:“这次的蛋糕可不一般,你们等着吧。”
“我们都等到现在了,你从开饭就一直惦记着。”一个年轻的男孩子打趣。
男孩儿女孩儿们都笑作一团。
他们似乎拥有无比的青春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