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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是原臣爷爷的房子,自从爷爷死后就再没来居住过,原臣是原深被人下药,和一个酒女生下的。
那女人生了孩子,拿了钱就远走他乡,再也没回来过。
这房子便是原臣爷爷给他的,留给他唯一的东西。
这房子闲置太久了,很难被人想起来。
原臣也是跑了大半个房产,才想起来还有这处被遗漏了。
这地方起初是被卖掉的,用来给原深做起家的资本,后来有钱了又再买了回来。
原深对于死去的父亲有几分感情,这房子他倒是会偶尔回来看看。
但他忘了外面有保镖,那么多人围着这间屋子,显得有些欲盖弥彰。
又或者说他压根没把原臣放在眼里,就算原臣知道又能奈他何?
原臣捏紧录音笔,外面的保镖强行压着他,要把他关回去。
原臣被拖离了这座房子。离开时,他被擦着保镖的肩膀过,声音沙哑:“我报了警,让原臣逃吧,这是我对他唯一的忠告。”
保镖一愣,原臣已经被拖走了。
保镖犹豫了一会儿,才走进去。
彼时,原深刚走进房间,一眼看见坐在窗户前发呆的小少年。
他露出光滑白皙的小腿,衬衫及膝,衬得他柔弱娇小。
这十天的相处,不止规训了谭桢,或许也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了原深。
他养成了工作疲累时便看监控画面的习惯,偶尔没看见少年的影子,他就会皱眉,下一秒看见少年从洗手间里出来,他的眉头会瞬间舒展。
原深的目光像是一把刀,一寸寸的凌迟着谭桢的皮肤。
他在想,若是谭桢这辈子都能这么安分的待在这里,他留着他,养着他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说起来,谭桢算是留在他身边最久的小猫了。
他以前也觉得无聊养过几只,但无一都不过三天,目的过于强烈,让他不爽。
除了谭桢,谭桢像是完完全全地把性命交在他的掌中,他不哭不闹,也不恼人。
这样的人,仿佛天生就适合被豢养。
他走进来,脚步不由地放轻了一些,仿佛怕惊动了坐在窗前欣赏风景的蝴蝶。
不过蝴蝶还是被惊动了,似乎在一刹那展翅高飞。
谭桢扭过头,看见他进来,原本毫无神采的眼睛倏地亮了。
他站起身。
原深把餐盒放在桌上,走过去,长臂揽着他,将他揽进自己的怀里:“饿了吧?”
谭桢点点头,他抿唇:“饿。”
原深好脾气的低笑一声:“对不起,有事耽搁了。”
他对上少年莹莹的目光,感到一丝愧疚,便毫无芥蒂的道歉。
这歉意其实只有微末,对于他来说道歉也不过是口头上的几句话,并无实质。他乐得在小猫面前道句歉,哄他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