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需要?”
李虚白含糊道:“我没有什么亲人,留着钱财对我无用,你对我有救命之恩,送给你正合适。”
青檀没好气道:“为何不需要?你打算找个富家小娘子入赘啊?”
李虚白见她生气,忙道:“不是。”
青檀冷着脸追问:“那是什么?”
李虚白只好说:“如果半年内我不能突破枯木逢春第十阶,我就出家为僧。”
“出家?”青檀怔然道:“你即便不能突破第十阶也没有关系,我又不会嫌弃你。”
“据说吃了红伥会死的很难看,都是吐血而亡。”
青檀气道:“呵,你最难看的样子我早就见过了。你在古墓里饿的像是一根被煮过头的烂面条,路都走不动,还是我抱着你。你不会都忘了吧?”
“还有,你在耳孔山那个木屋里,在我面前脱的精光,”李虚白脸色泛红,急忙去捂她的嘴,“蓬莱在外面。”
青檀气呼呼地掰开他的手,“你活到三十六岁死掉也没关系,我才三十出头,再嫁就是了。像我这样年轻貌美,腰缠万贯的女郎,随随便便都能找个俊俏的小郎君,用不着你替我担心。”
李虚白脸上褪了红晕,黯然不语。
青檀目光灼灼道:“你要是不想,那就你就比我活的久,到时候你可以娶年轻貌美的小娘子,我也不会吃醋。”
李虚白神色低沉,“激将法没有用,韦叔说,枯木逢春能练到第九阶的人已经寥寥无几,练到第十阶几乎不可能。”
青檀冲口道:“练不到那就更应该及时行乐啊,为何会想要出家?”
李虚白欲言又止,“……”
青檀冲口道:“干脆今晚就让你破了色戒,我看你还怎么出家。”
“你别胡说。”李虚白脸上再次泛红。
青檀抓住他的衣襟,“恶声恶气”道:“我不仅要刀上的那块玉,我还要你这块玉。”
李虚白想要抓住她的手指,青檀比他动作更快,手往下一滑放到他腰带上,啪嗒一声解开了腰带的玉扣,李虚白惊慌失色地握住她的手腕,脸色通红道:“你再这样我就喊救命了。”
青檀噗嗤笑了出来,挑衅地看着他,“你喊啊,我看谁来救你。”
李虚白被激将到这个份上,只好假装要喊,弱弱的只说了一个“救”字,青檀踮脚堵住了他的唇。
李虚白的双臂像是被卸去了力道,他鬼迷心窍地松开青檀的手腕,手臂不听使唤的将她搂在怀里,低头意乱情迷地吻着她。
在这个春寒料峭的夜晚,报仇雪恨之后,他突然想要放纵片刻,什么都不想,只想好好抱她亲她,拥有她。
唇齿仿佛都有了记忆,契合的比在耳孔山那一次更为甜美和谐,两人气息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是一刹,也仿佛是一个时辰。
“郎君,大娘子出来了。”蓬莱在外面喊了一声,李虚白仿佛从一场春梦里醒来,松开了怀里的女郎。
一灯如豆,光暖如春。青檀微微仰头看着他,情欲让他面若桃花,眉目含情,愈发俊美无俦。
他眼中的青檀亦如春睡海棠,美艳不可方物,他此刻不知道是庆幸还是遗憾,自己方才为何没有更疯狂一些。
青檀掐着他的后腰,语气顽皮又挑衅,“不信你试试看,出家了我也让你破戒。”
李虚白压着心里的欲念,定定地看着她,在心里对她说,若后会有期,我愿为你破戒。
若后会无期,希望你记得曾喜欢过一个叫李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