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晚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道:“就你们排练的那个吧。”
阳光洒到时喻白身上,他姿势闲散,眼神温柔,修长手指不停拨动琴弦,声线低沉唱着:
“因为你爱上整个夏末
我开始迷上你暖暖酒窝
你和我光脚并排着坐
天南地北什么话都说……”
慵懒诱人腔调在礼堂响起,慢慢不少人围观,并低声讨论。
有些人就是这样,无论做什么事都能成为众人焦点。
池念晚没有听到,周边像是被定格了般,只剩了她和时喻白,她轻咬了下嘴唇,盯着眼前的男生,心不受控制狂跳,手里的矿泉水瓶被抓的凹进去了一块。
虽然现在是秋天,但跟着他的嗓音,仿佛回到了盛夏海边。
一曲唱完,时喻白勾着嘴唇,掀起眼皮睨向池念晚。
两人视线空中交互,池念晚呼吸一紧,耳尖泛红,她慌乱别开头,掩饰般的拧开标签被她揉得皱皱巴巴的水,一口气喝了下去。
安黎看到后,抢过她手里的水:“晚晚,你怎么了?再渴也不能这样往里灌啊,胃会受不了的。”
再怎么掩饰都改变不了,她好像是真的喜欢上了时喻白这个事实。
池念晚双手紧紧攥着衣摆:“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
时喻白察觉到池念晚这边的动静,放下吉他,缓缓走来在她面前站定,挺拔身影遮挡住了光线,看着她垂下的脑袋,眉头微蹙道:“不舒服吗?”
空气中弥漫着他身上的檀木香,池念晚整个人匿在他投下来的暗影下,她不由得紧张起来,长发垂在颊边掩盖着脸上的情绪,喃喃道:“可能是有点累了吧。
时喻白滚了滚喉结,刚想开口说话,一旁的裴砚舟把架子鼓台上舞台后,走过来手搭在时喻白身上:“走了喻哥,该我们彩排了。”
池念晚平复好情绪,冲着他们一笑:“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你们快去忙吧。”然后站起来,对着安黎道,“梨子,我们去买点吃的吧,有些饿了。”
安黎看了眼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了,彩排估计还要一段时间:“好,你们要吃什么吗?给你们带回来。”
裴砚舟:“我和喻哥不挑,你俩吃啥随便打包点就行,对不对喻哥。”
时喻白淡淡嗯了下,视线却没从池念晚身上移开:“不舒服就会宿舍歇着,这边有什么事我来。”
“好。”
——
餐厅人并不是很多,池念晚和安黎要了两份面后,找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池念晚把一次性筷子打开,低头吃了一口面。
安黎坐在池念晚对面,想到她魂不守舍的样子,缓缓问着:“晚晚,你是不是喜欢时喻白?”
既然起了这种心思,那肯定就瞒不过安黎,池念晚眼睫轻颤,有些迷茫:“我也不知道。”
应该是算喜欢的吧。
安黎把面端道她旁边,与她并肩坐着:“晚晚,喜欢的话那就去告白啊,我感觉时喻白也对你有这种心思。”
池念晚自嘲弯了下唇:“怎么可能,他有喜欢的人了。”
如果去告白的话,可能连朋友都做不了了吧。
安黎嚼了两口面后赶紧吞下去,一针见血道:“谁说他有喜欢的人了?他亲口承认的吗?”
池念晚拿筷子的手一顿,他有喜欢的人,是从论坛和顾柠西的口中得知的,他没有亲口承认过。
见池念晚没有说话,安黎接着说:“你看那也只是你的猜测,还不如直接去问呢,如果他真的有喜欢的人了,那就只是问一下,如果没有,可以试试去告白。”
之后几天,池念晚一直在做着心理准备,每次见到时喻白后,话就在嘴边但就是没有勇气问出。
直到校庆前一天,池念晚在洗衣房洗好衣服,正在走廊走着快到宿舍时,只听到顾柠西发出一道尖锐的喊声。
她心一惊加快速度跑回了宿舍,推开门只看到顾柠西,站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根棍子,护在身前。
看到池念晚回来后,她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哭腔道:“晚晚,隔壁宿舍养的小仓鼠,跑到我们这边来了。”
隔壁有人养了好几只小松鼠,每次总是喜欢把它从笼子里放出来,说要活动一下,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跑来了她们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