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妩指尖漫不经心地抚摸着创口贴的边缘,看着他懒散淡然的神色,仿佛刚刚那?些让他面红耳赤,气喘凌乱的荒唐事根本从?没发?生过。
她微微弯了弯唇角,故意在他面前提起,“可是你刚刚看起来,好像比我?疼。”
他滞了一小下,偏过头?,轻咳了两?声。
酒妩瞬间像逮住了他的痛点似的凑过去,幸灾乐祸,“还?好吧?”
“有没有冻伤,现在还?疼不疼?没有影响到什么?吧?”
听她这话里虚浮的紧张感,装的像多关心他的人生大事。
他偏着脑袋,无语地咧嘴失笑?。
电视机里,跨年节目放到了讲相声环节,浓厚的天津口音在屋里小声的环绕,更添一抹莫名?的戏谑。
他冷黑的瞳孔斜睨向她,脸上?表情淡淡。
酒妩:“怎么?不说话,你有难言之隐啊?”
“你刚刚还?在浴室里待了那?么?久,该不会?真……”
后半截还?没说出口。
她的领子被寻弋拉了过去,力道不重,温柔中压着几分撩人的强势。
寻弋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别担心,我?好得很,不会?影响你的幸,福,生活。”
“不放心,你就自己来摸一摸,试一试。”
酒妩缓慢地拉开?他的手:“好的好的,我?知道了,你没问题,我?就开?个玩笑?。”
他松开?了手。
酒妩盯着他,“我?再问你一句话,可以吗?”
寻弋笑?:“随便问。”
酒妩:“刚刚那?个冰块,你舒服吗?”
“感觉怎么?样,跟我?交流一下吧。”
寻弋:“……”
有样学样模仿得倒挺好。
她以为寻弋听到她这样说,还?会?尴尬害羞,殊不知,寻弋的脸皮厚,害羞也就三秒钟的热度。
她还?想让她难堪一回?,啧,可能性微乎其微。
他手搭着膝盖上?,微眯黑瞳,似乎在回?味当时的刺激感受。
他懒懒散散地说,“挺刺激的,要是可以,把冰块换成你的手更好。”
酒妩:“……你好色啊。”
寻弋啧了声,“这他妈不是你自己问的吗。”
这话说的没错,酒妩只是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居然还?反撩她?
酒妩抓了把花生放在他手上?,一本正经地把话风拉回?去,“咱们还?是换个素点儿的话题聊吧,我?肉吃多了,腻。”
他懒笑?着随手接了过去,也没再逗她。
视线一瞥钟表,距离跨年也没多久了,十?分钟多一点。
酒妩手肘撑着身后的床铺,上?身微微后仰,懒在靠背上?。
“寻弋,我?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你还?记得吗?”
寻弋回?:“去年夏天。”
酒妩:“我?们认识快一年了啊,你现在多大,有二十?吗。”
听她这语气,有种嫌他还?是小孩子的意味。
寻弋掷地有声地说:“有。”
酒妩:“我?再过七八个月,都要满二十?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