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思义见状,警觉的拉着被子合拢,开始谈条件。
“我想回漠北。而且回漠北之后,万一我斗不过大兄,你得帮我。”
“凭什么??”乔知予背着手,居高临下的觑他。
执思义看他一眼,神情又狠又怂,像条又想龇牙又怕挨打的狗。
“你那么?强,还是当爹的,帮一下儿子怎么?了!”
他的眼睛是剔透的灰蓝色,很美,小黑脸上五官深邃,也很美。他嘴上叫着“爹”,可是叫爹的语气?和叫“喂,那个谁”的语气?也差不多。
都这个时候了还和她谈条件?
年?轻、不驯、不知天高地厚,浑身上下充溢着一种生机勃勃的愚蠢。
“小兔崽子。”
乔知予上手一把掀开他的被子,把手径直探进去,像是探进蚌最软的肉里,“腿岔开!”
一炷香以后,乔知予玩得心?满意足,慢条斯理的就着他的胸毛擦手,讥讽道:“没用的东西。”
玩了还要骂人!执思义羞愤难当,抱着她的手臂狠狠咬一口。
她一动,他又害怕挨抽,赶紧松口,饶是如此,也在她疤痕交错的手臂上留下两条沾着口水的牙印。
乔知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指着自己的手臂,示意他看好,“记在账上,下次肉偿。”
她这个爹当得比他亲爹还称职,玩他一把还敢叼人,该赏他两巴掌的。
晚上,乔知予在夜爬姻姻寝宫和夜爬人夫围墙之间,选择了后者。
杜修泽这厮极会?自我暗示,久了没和他“重温一帘幽梦”,近日上下朝他开始假装他和她什么?都没发生过。对上她时,脸也不红了,气?也不喘了,眼神也不慌了,活脱脱一个清风峻节、渊亭山立的杜大尚书令,和肮脏龌龊的东西没有一丝半丝的关?系。
那小眼神坚定得,如果乔知予不是连他身上几颗痣都记得的话,她自己都快信了。
如今杜修泽是文官之首,虽然实?在年?轻,还比不上李正瑜有号召力,但好歹坐到?了这个位置上。不是乔知予龌龊,主?要是他实?在有用,和他私下保持这肮脏龌龊的关?系,还真挺方便拿捏拿捏杜大人的。
月上中天,杜修泽在书房看书,乔知予这个狂徒爬过围墙,从他的窗户翻了进去,悄无声息的落进他的房里,然后目光沉沉的从他的紫檀屏风后缓缓走?出来,开口还是那句阴鸷的老话:
“修泽,我想你。”
杜修泽本来看书看得正起劲,闻言吓了一大跳,当即从椅子上蹦起来。
“你你你,知予,你怎么?进来的?”
乔知予死?死?盯着他,像是鹰隼盯着自己的猎物,“乱世千万大军之中,我也可来去自如。没有任何人拦得住我。”
书房里,她一步一步缓缓靠近,他一步一步踉跄往后退。
“围墙加高了,护院多了十五个,狗也多了两条。”她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你怕我。”
“没有,你别乱想。”杜修泽后背冷汗潺潺,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干巴巴的说道。
“过来。”她伸出手,“上次你说想想,想好了吗?此刻就给我答复。”
杜修泽退到?了死?角,退无可退,心?中叫苦不迭,“知予,别这样。”
“再和我做一次。”她虎视眈眈的发出命令。
乔知予不说还好,一说,他就感觉自己痛得要命,不止是身体上的,还有心?上的。
按理说来,他有一万种办法向护院求救,可少年?情谊实?在深厚,他是真的喜欢乔迟。此刻,推开他,他心?里舍不得;不推开他,他又实?在受不住;他几次三番主?动来找他,他心?底又恐惧,又欣喜。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希望乔迟变回正常,可又怕他像以前那样对他疏远冷淡。
杜修泽不说话了。他不敢推,也不敢逃,只是摇头,“我们这样是不对的,别这样对我。”
这张白日里高风亮节的俊雅脸庞上,此刻浮满忍气?吞声与?束手无策,充满了一种窝囊废的美感,让乔知予只想好好的羞辱他。
“又叫我忍!”她欺身上前,垂在身侧的手冷不丁拍上杜修泽的屁股,拍得他浑身一颤。
“喜欢男人还敢和女子成婚,尊夫人与?你和离是因为这个吧?”
“杜修泽,杜大人,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下贱!”
她咬牙切齿的说完,话锋一转,眨也不眨的看着他,目露痴迷,“下贱得……就该被我操。”
说罢,她一手将他按在墙角,一手扯他的裤带,那样子又狂又暴,把他吓得夹紧双腿,喘着气?哀求道:“知予,再让我想想,再让我想想!”
乔知予动作一停,阴沉沉的盯他一眼,紧皱着眉头看向他的下半截,似乎不太打算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