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去?厨房找到母亲打了声招呼,被?告知等着吃菠菜豆腐就被?赶了出?来。
他弯腰吻了妻子一下:“今天没被?妈抓着干活?”
“她是真的要给猫洗澡才喊我回来,”席觅微把棉花糖放到地上,仰头问,“你怎么也这么早就回来了?”
“老爷子下棋下不过我,”施律耸耸肩,面无表情道,“生气把我赶回来了。”
“爷爷都多?大岁数了,”席觅微有点?哭笑不得,“你怎么也不让着点?。”
“我要是让他,他会更生气。”施律道,随手拿过一旁的手持吸尘器在她身上吸来吸去?。
“头发?要卷进去?了,笨手笨脚,”席觅微笑骂,把吸尘器抢过来,将自己身上新沾着的几根毛吸掉,见施律已经有点?眼含热泪,忙起?身道,“我去?换衣服。”
施六少爷可不是因为感动老婆已经敢骂他了才热泪盈眶,而是因为对猫毛过敏,这才一下子已经开始要打喷嚏了,平时席觅微从工作室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换衣服,施律接触不到猫,倒也还好,回了这里偶尔就要中招。
不过当谭鑫月提出?要把猫送去?工作室,他又让她留下了。
见老婆起?身上楼,施律也尾随而去?。
席觅微原本只是想换身干净的衣服,刚把外面的衣服脱下来丢进脏衣篓,却被?某些蓄谋已久的大灰狼打横抱起?,端进了浴室。
“我没有要洗澡,”席觅微举着粉拳在他胸肌上捶打,蹙着细眉抗议,“你又不是过敏到碰一下就浑身起?疹子,不用这么洁癖吧?”
“谁说我是因为过敏?”施律把人放在宽大的洗手台上,撑在她大腿两侧,定?定?看?着她,低声问,“该进行?第二次了。”
席觅微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说什么?”施律反问,又道,“还疼不疼?”
“……!”席觅微这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白嫩的腮边立刻有粉色云霞荡漾开来,染红了粉嫩的耳垂和白玉般的脖子。
尽管那天两人成功地跨过了最后一关,真正?地融为了一体。一次之后,施律见她没有了害怕的反应,没多?久便哑着嗓子问能不能再来一次。
她知道他第一回全程都在照顾着她,自己忍得十?分辛苦,后来也一直怕伤到她,完全没有得到纾解,便咬着唇轻轻点?了头。
谁知道某食髓知味的家伙见她点?头,就真的不客气起?来,尽管还是时不时就观察她的反应,但显然已经在失控边缘,后来她也被?他带得情动,把这人高兴得在结束后又来了一回……
精疲力竭地昏睡过去?时,席觅微才明白施律第一次有多?克制,而自己则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事后自然是疼。
到了晚上睡觉,施律还没靠过来,她便缩到了一边,吓得施老板以为老婆这回是对他有心理阴影,耐心问了几句,原来只是因为还疼着,这才放下心来,然而又担心她是头天晚上受了伤,提出?要帮她看?看?。
席觅微脸皮薄,虽然已经坦诚相拥过,可昨晚一直是关着灯的,眼下当然不肯,听了他的话小脸红得跟熟透的番茄似的,简直羞耻疯了,一个劲把人往外推。
后来自己洗澡的时候抹了点?舒缓的药膏。
施律见状,知道是自己鲁莽了,心疼得不行?,这两天都老老实实没再做什么。
于是直到现?在,两人都还没有第二次“圆房”的机会。
席觅微耳根子都烧起?来了,别开眼小声道:“不疼了,但现?在还是白天……”
而且还是在施家,这男人是不是疯了?
然而不等她多?说什么,施律的吻便覆了上来,含着她柔软粉嫩的唇辗转吸吮,微凉的舌尖探进她温润的口腔,勾住她、搅弄她,很快便叫她软了身子。
和施律已经接过很多?次吻,但席觅微经常还是会暗暗惊叹这人吻技进步的速度,不过她脑子里到底保持着一丝清明,有点?担心道:“会不会有人上来?”
“他们都在楼下,”施律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将她紧紧抱在自己怀里,薄唇贴着她温热白皙的颈脖低低道,“离晚餐还有一个多?小时,不会有人上来。”
“那、那你动作快点?……”席觅微抱住他的脖子,低头轻声道,“等会我还要洗个澡。”
施律抬头看?了她一会儿,忽而桀然一笑,抱起?她起?身进了玻璃淋浴间。
很快,玻璃隔断内雾气蒸腾,暧昧的呼吸声和娇喘不断传出?……
……
尽管小两口第一次回施家就表演过如?胶似漆、大白天也躲在楼上亲热的戏码,可这一次却是真的,而且有些人说话不算话,弄得下楼吃饭的时间晚了。
施正?豪和谭鑫月等了好一会儿才看?见儿子牵着儿媳下来。
席觅微羞得抬不起?头,暗暗掐施律的手心,心里把这个大尾巴狼骂了好多?遍。
施律当然面色如?常,垂着眸替她拉开椅子,入座后一边给她舀汤,一边回答施正?豪的问话,丝毫看?不出?破绽。
谭鑫月瞥了反常的儿媳一眼,一贯冷漠的脸上唇角微微翘起?,不过她没有多?嘴,只是把席觅微爱吃的菜换到了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