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问:“五条君没和你说吗?”
“今天一早他就不见踪影了。”
“噢,那他应该是去清缴了。”桃沢香顿了顿,大概是夏油杰这样说,五条悟应该什么都没告诉他,便以为对方什么都不知道,又多说了几句解释,“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昨天晚上我们遇到了几个要攻击我们的人,你们遇到了吗?”
“遇到了,不过,很轻松就结束了。”夏油杰笑眯眯地说着,指了指走廊尽头伏黑甚尔消失的方向,说,“因为有了他,我也轻松了不少。”
桃沢香一愣,也若有所思地看向夏油杰指的方向,当然什么也看不见,她回忆了一下那个人给自己的感觉,抿了抿唇,问:“他也是咒术师吗?”
“不是,不过,也很厉害。”
“也是为了保护天内小姐吗?你们的任务很危险?”桃沢香这么问完,才发觉自己似乎有些多管闲事了,皱着眉头对还未做出回答地夏油杰摆了摆手,说,“算了,别告诉我,这些事情我是不该知道的。”
“告诉你也没事,毕竟,香香已经猜到了。”
“原本是很危险的任务,但现在,倒变得很简单了。”
“什么意思?是他很强吗?”
“是我们都很强。”夏油杰这么说着,把小木桌上的甜点又推向桃沢香,歪了歪头,说,“为什么不吃了,是不合口味吗?”
桃沢香一愣,垂下眼眸看向面前盘子中放着的大福,她当然不能说她不喜欢吃甜品这样扫兴的话。
何况她和夏油杰不熟,也不太会拒绝不熟之人的好意,只能略略撒了一个善意的,又的确带点事实的谎:“因为想吃饭,吃多了甜品容易食欲不振,到时候半夜又要饿着起来吃夜宵了。”
夏油杰紫色的眼眸盯着她看了几秒,显然是信了她的话,随即笑起来:“这样,的确不该在吃饭之前吃太多甜的,何况你身体才好一些。”
桃沢香点了点头,而后,他们两便没有可以交谈下去的话题了,她坐了一会儿,按道理,只聊了这么点就离开似乎也不太礼貌,她是该再说些什么别的话,可她是在太饿了,刚刚吃的一点大福虽然可以充饥,却莫名让她更饿了。
感受着自己的胃部开始收缩发疼,桃沢香咬了咬嘴唇,没有再久留,很快从长廊上站了起来,和似乎还要在这里看一会儿夕阳的夏油杰道了别。
在推开长廊尽头的玻璃移门之时,桃沢香半个身子踏入室内,却若有所感地回眸看向坐在那里赏景的夏油杰,春日的天不冷不热,太阳将要落山,天也该凉了,他半湿不干的发搭在浴衣上,洇湿背后一小片却又渐干,夕阳照在他的脸上,伴随着樱花的影,显得很好看。
他并非是五条悟那样先声夺人第一眼见到就好看到目眩神迷的一张脸。但显然比他更合适这样古风的布景。
这一回,桃沢香看他并没有再想起不存在的梦,代入不知名的人,只是单纯看着他,就莫名觉得惆怅。
也许是少女不加遮掩的视线在他脸上停留太久,也或许只有一瞬,只是夏油杰对这些视线太为敏感。
总之,他有所察觉地侧过头,用夕阳下泛着些橙色的紫色眼瞳询问般地看向莫名驻足不前的桃沢香。
虽然他没有开口,却已经在用眼神询问她是否还有想说的。
桃沢香应该回答,却不知道如何回答,又或许本来也不是每个问题都该有答案,何况是并未说出的问题。
面对这样的目光,她扶着玻璃门框的手收紧了一瞬,略有些苍白的嘴唇抿了抿,夕阳同样衬在她的眼中,也许光芒太甚,让夏油杰看不清她的神情。
她站在那里,只和他隔了几步,却好像很远,正当夏油杰想站起来走近她时,桃沢香却已经迈进室内。
玻璃门被阖上,注视着他的少女已经略带慌张地逃走了。
第55章攻略中
后来,再又睡过一觉之后,桃沢香的身体也完全好了。
因为接下来要去的几个景点离现在的旅馆很远,在路程上恐怕要花费太多时间,她们便一早决定在第二天的中午离开旅馆,去往下一个住处。
离开的时候,桃沢香有意去和夏油杰他们打了招呼,和天内理子约好以后有空去找她玩,也又一次见到了那个看上去很不好惹的,名为伏黑甚尔的男人,可直到她最终拖着小行李箱彻底走出旅馆的大门,也都再没有见到五条悟。
虽然桃沢香也知道五条悟是去清剿组织。即便他好像强的过分,也不大会昨天走了今天就回,不该抱有希望。
只是觉得没有和他道别会有遗憾。而这遗憾,也很快在后来的游玩之后被冲散了。
春假不长,也不过半个月,很快就开了学,就如太宰治之前说的那样,新学期的课程对桃沢香而言也同样简单的过分,往往老师还没有把一个公式原理介绍完,她便已经能抢先把当期的作业做完。
但是,作业总归是难以在学校的时候全部做完的,遇上假期的时候便更是如此。
电视里在放着昨天晚上综艺的回放,沙发前的茶几上摊开了好几本作业,桃沢香某一科写累了就会停下来做另一个,好像这样能叫自己轻松些,感觉新鲜点。
可最终,对着那些还没写完却怎么看怎么熟悉的作业,她还是不耐烦了,索性撂了笔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开着铃声的手机放在茶几上,但没什么人会在这时候给她发讯息打电话,所以即便开着声音也不会响。
还算宽敞的客厅荡着综艺中艺人真假掺半的笑,窗帘没拉好,空隙间有阳光透进来,亮的眼睛难受,桃沢香半阖着眼睛,却不想起来。
而此时,在不大不小的电视声音下,有敲门声叩叩传来,把桃沢香从下午漫上来的春困中拔出。
在此刻,她的心不知怎么着总颤抖慌张,踩着拖鞋拉开门的那一刻,她的心跳到好像要从嘴里蹦出来,几乎在门拉开的一刻就要夺路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