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姝不笑了,颇乖顺地倚在他肩上,目中却没了遮掩,一派哀伤无解。
他深喘一口,去她?唇上小心翼翼啄了记,碧眸隐忍波动:“古来枯骨堆王座,多少人求不来。既连赵王的位子?的都不要,怎还?恋旧到?一盆残灰也舍不下。”
也不知是哪一句触了逆鳞,或是唇边湿热扰人,她?面露厌弃,抬肘就朝他击去。
虽则跛了腿,可她?在伊循城时勤习过数月的剑法。
这?一下去势迅猛,嬴无疾看清了来势,犹疑一瞬后,他用右肩去迎了这?一击,也放任着没有去扯她?。
赵姝是使了全力的,一击之下,她?整个人侧仰着跌出去,屁股狠狠撞在石砖地时,她?痛得嘶声。
乌云盖顶,风一下子?大了起来,卷得炭灰混进草药里。
哪里还?管得着旁的,她?一个激灵翻身起来,跌撞着就去收药。
在她?身后,嬴无疾刻意揉了揉右胸,默默跟着她?一道分类收拾药材来。
狂风微雨里,她?似护卫活物一般,攀着泥地不停地将晒干的药材一片片收拢。
好在雨闷了许久才真正落下,待最后一味杜仲收完,赵姝抹抹汗,口中干涸,正想招呼他一道喝口茶解渴。
却瞧见?,他右肩下血色漫开,已是浸透了胡服。
“何时受的伤?”她?一下慌了神?,赶忙领着人去了自?己刚拾掇出来的寝屋。
是刀伤,入肉不深却极长。
见?她?全程都皱着眉,嬴无疾有心解释追讨旧逆封君时的麻烦,却被她?一下堵了嘴。
外头闷了许久的骤雨噼啪落下,晌午里暗得似黄昏,她?的唇落下,颤个不停的手?试探地摸索去他腰侧。
雨云潺潺间,衣衫将褪,他已险些克制不住自?己。
只听她?断断续续念:“不许说。”
腰带捻散开,她?整个人到?他身上:“你何苦来逼我,你要的,不过了了。欢愉罢了,还?承受的起…我只是不想那么痛了……”
原来她?都清楚,一阵自?厌袭扰,他虚着手?治住她?扯衫的动作?,他要的根本不是这?些。
奈何英雄气盛,又怎敌心尖上那人风致。
浑噩滚烫间,他探手?下去,才要缴械掌控这?一切时,便听得‘吱嘎’一记,是院门开启伴着二?丫清脆吵嚷的童音。
他当即低咒一声,像举孩子?似的,将她?轻易推开,又留恋地埋首嗅了下,才手?脚伶俐地把她?周身都复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