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并无其他事项,适才从秦府出来,送姜姑娘回家。”
姜缨附和一声,“劳烦温大人了。”
柳渊不语,温淡视线扫过温在衡,扫过姜缨,将两人是看了又看,便是姜缨也觉察出了不对,温在衡更是敏锐地请求,“陛下,姜姑娘既已到家,臣先行告退。”
“不急,温卿去花厅候着。”
柳渊语出惊人,温在衡按下心悸,低身去往花厅,余下姜缨惊惑不已,听柳渊问,“衣服为你兄长做好了?”
话题转换太快,姜缨匆乱回答,“并未,兄长可是又来信了?”
柳渊摇头,“领朕去看看衣服。”
姜缨满腹疑惑难以出口,乱了心思,先匆匆走了两步,暼见柳渊果真跟着,压下难以言明的不安,加快了步子,没过一会儿到了后院的房里。
圆桌上还散乱着布料,柳渊瞥来一眼,也不在意,径自坐下,见姜缨立在一旁,也不吭声,他道,“看来衣服离做成还远得很,你这几日很忙?”
姜缨心说原来是恼我没做成衣服,嘴上道,“这几日忙着给秦姐姐过寿了。”
“你亲人多,这个兄长要做衣服,那个姐姐要备寿礼,确然忙了些,可有认温卿为兄长?”
姜缨只知前几句略含讽刺,倒不知最后一声为何而来了,她拧起细眉,颇为不解,“何故要认温大人为兄长?”
“你认了薛卿,如何认不得温卿?”
姜缨心说,你什么逻辑,总不至于满朝堂的男子都要做我兄长吧?
柳渊催促,“嗯?”
“陛下,温大人已有多个妹妹了,不缺妹妹,我亦有多个兄长了,不缺兄长,我们两个没必要做兄妹的。”
柳渊呵了一声,“头次见你不肯认亲人,不喜温卿?”
“陛下莫要乱说,我怎会不喜温大人?”
“原来是喜的。”柳渊轻描淡写。
姜缨心生怒气,索性道,“陛下恼我没有给兄长做好衣服,我自然理亏,只是秦姐姐过寿,我不去定是不行的,这才拖了进程,陛下何必拐弯抹角说我与温大人?”
柳渊,“……”
柳渊无事挑事,自知理亏,先行闭嘴,脑中钉着姜缨冲温在衡灿笑的一幕,心尖涩意翻来滚去,他哪里是为一件衣服?可怜他为的什么,姜缨竟从头到尾都不知晓。